杨夫子的目光从白朝寒脸上落到小弟子身上,魂不守舍地“嗯”了一声。
沈半见也被深深震撼了。
这种实力,妥妥学霸里的学霸啊!
“夫子。”白朝寒教育完孩子,恭敬对杨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夫子呆呆的表情,也不比青粲好到哪里去。
白朝寒取来小火炉和碗筷,在隔壁起居室里,烫酒,装菜。
杨夫子盯着桌上的猪头肉、烧鸡、辣兔头和卤蛋,神情震惊:“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这些?
白朝寒将烫过的酒倒在小碗里,递给杨夫子。
“秋露白?!”
杨夫子目光炯炯:“你到底是谁?”
白朝寒垂着眼帘:“您故人好友。岁暮天寒,代故人与您浮一大白。”
杨夫子并不相信:“你当真不是他?”
“故人已逝。”
杨夫子脸色渐渐化为惨然:“死了……我这老头子还没死呢,他倒是死了。”
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
杨夫子喝醉了。
那两壶酒,他一人喝了一壶半。
白朝寒扶他上床歇下,推门而出。
隆冬时节,地冻天寒,天色一暗,越发显得萧瑟。
睡饱了的蔡元羲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瞧见树下茕茕孑立的白朝寒,略一想,走了过去:“少年人,跟你打听个事?”
白朝寒偏过头来,微微点了点头。
“认不认识一个白衣术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俊朗,左眼角下有一颗泪痣,身手还行,武器是一把扇子。”
白朝寒容色未变,背却不禁又挺直了两分。
蔡元羲微微眯了眼,意味深长道:“这小子是我师弟,跟你同名,也叫‘白朝寒’,哎,好久没他消息了。”
白朝寒平静回:“不认识,帮不了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