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瞥了一眼东倒西歪的烟蒂,抽的这么多了。
八点,虞文知终于带着ever回来。
去医院清洗了伤口,做了检查,黏膜破损,骨头没折,血早就止住了。
刚见医生的时候,ever几次想问能不能定轻伤,都被虞文知拿话头拦住了。
后来拍片结果出来,骨头完好无损,ever也悻悻的不再问了。
虞文知看着检查结果,哼笑一声。
看来打架打出经验了,知道自己成年了,哪儿能打哪儿不能打。
回来后,盛绪被叫到会议中心,一队的人都在,徐锐坐在中央,面前摆放着一沓合同,煞有介事。
虞文知坐他身边,优雅地翘着腿,十指交叉落在腿上,闭目养神,没看盛绪一眼。
灯光亮白,打在他脸上,从盛绪的角度看,淡着表情的虞文知细腻柔美的好似一尊神像。
ever鼻子里还塞着棉布,鼻头青了一大块,几个队友凑在他身边关切慰问,一幅团结友好的画面。
徐锐嘶了一声,啪的一拍桌子。
“太无法无天了盛绪,我不求你把俱乐部当家,把队友当家人,和平共处都做不到吗?”
盛绪默然。
徐锐却松了口气,他特别怕盛绪接一句,我在家也这样。
徐锐:“看看你把ever打的,我明白说,你们俩是有竞争,但我希望看到的是光明正大的竞争,在游戏里竞争!”
盛绪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过场走的太久了。
“直说吧,你们想怎么办?”
徐锐:“肯定要严肃处理,ever去医院的医药费,从你工资里扣,ever恢复这段时间,吃喝疗养全都你出钱,先给ever道个歉!”
“道歉不可能。”
干净利落,毫无温度地顶了回来。
ever急了:“就这?”
这也叫严肃处理?
没解约,没出通告,没罚赛,他这顿打不是白挨了?
虞文知缓缓睁开眼睛,看向ever,眼中看不出喜怒。
“你等等。”徐锐安抚ever,紧接着又对盛绪说,“我知道你狂,你觉得茶队没你不行,也别说大家针对你,我给你个机会,你去攒个队,跟一队打一场训练赛,要是能赢,你正常加入训练,谁都不会有异议,赢不了,你爱解约解约吧。”
盛绪猛地抬起眼,目光锋锐,指骨被按得闷响一声。
ever当即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