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瞄虞文知,觉得虞文知应该是在生气,但怪不得外面说虞文知性情温和,就连生气也只是沉默。
到了门口,盛绪耷拉着眼睛,绞尽脑汁想该怎么跟虞文知说第一句话。
虞文知换鞋,他就在后边等着,虞文知踩着拖鞋进去,他刚想跟上,却听虞文知不咸不淡地说:“站着。”
盛绪僵住,目光有些错愕地追着虞文知,像是没听清那两个字,脑中一片混沌。
虞文知根本没回头看他,但就像猜到了他的反应,又补了一句:“不会罚站?”
心口被猛地锤了一下,盛绪听清了。
罚站。
他上一次被罚站的经历,大概要追溯到四五岁的时候,再长大一点,就没人敢罚他了。
盛绪用力咬住下唇,把结痂的口子再
次压破,血渗了出来。
羞耻沿着神经蔓延至全身,他压着袖子的手都按得生疼,但两条腿就像焊在了地上,根本不敢动。
虞文知自顾自坐在了办公椅上,打开电脑的同时,轻轻朝他瞥过来:“靠墙边站。”
“”
盛绪从未觉得这两步路如此难走,他额头青筋绷紧,拖着腿走到了墙边,做了他上学时都没做的事。
实在丢脸至极,趁虞文知没有更多要求,盛绪擅自把帽子扣上了,帽檐几乎扯到下巴,掩耳盗铃。
比赛回来是晚上五点,盛绪猜,应该站不了多久,马上就是虞文知该吃饭的时间了。
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盛绪站的小腿微微刺痛时,门突然被敲响,屋外传来喻泛的声音。
“虞狐狸在不在,有空吗?聊聊吗?”
喻泛的嗓音偏清亮,无论何时都透着股开心的味道。
但盛绪此时很不开心,恨不得将这段声波隔绝掉。
然而事与愿违,虞文知被这声音喊的抬起了头,起身走了过来。
盛绪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呼吸也猛地提到极致。
虞文知视若无物地越过他,把门拉开一条缝。
门外露出喻泛和晏汀予的脸。
喻泛笑嘻嘻:“虞狐狸,特意来安慰一下你。”
虞文知轻笑,挑眉问:“然后呢?”
喻泛从善如流:“顺便问一下qz的事,本土赛区,通融一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