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哪会有个体面的收场。
当天,ever收拾行李准备回国。
等待他的,无外乎巨额赔偿,解除合同,而徐锐没打算瞒着这事儿,所以很快,整个lpl赛区就都会知道,到时也没有俱乐部会收留一个叛徒了。
到底共事两年多,愤怒过去,难免有些悲凉。
ware忍不住问:“你们说张佑将来会干什么去?”
茂义冷笑:“还能干什么,要么当全职主播,要么找机会进北美战队。”
泽川却没接这个茬,反倒看向虞文知:“队长,你没事吧?”
虞文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扶了扶脖子,悠闲一笑:“累了,回去睡一会儿。”
说罢,虞文知慢悠悠往电梯间走。
泽川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作为与虞文知并肩作战六年的老队友,或许他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虞文知的心情。
ever那番话,把背叛的过错都推到了虞文知身上,曾经的尽心付出,到成了如今憎恨的引线,可悲可笑。
但泽川一歪头,发现盛绪还站在原地,并没跟上去。
这让他有些诧异:“你怎么不回去?”
不知何时起,泽川已经习惯了盛绪与虞文知形影不离。
“他装没事,不就是不想人看到?”盛绪瞥了一眼泽川,有些嫌弃他的智商。
虽然他不愿意看到虞文知为了那个畜生伤心,但也因为这件事,他触及到了虞文知隐藏的一面。
会沮丧,会流泪,会强撑无事。
没那么多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但也更加生动,让人想永远张开掌心托住他。
那个夜晚,冰点的温度与作乱的心跳一起,在记忆里敲下珍重的印记。
泽川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乐:“你还挺细心。”
这么一想,盛绪也并非不懂人情世故,圆滑通达,只不过是对旁人不愿,不屑。
过了一会儿,徐锐找出来,没见到虞文知,便问:“文知呢?”
泽川:“睡觉去了。”
徐锐叹气,于是叮嘱泽川:“俱乐部高层已经知道了,我今晚就带ever回国,也不知道要处理多久,文知的生日大概率赶不上了,你们给他好好过,费用我报销。”
众人这才想起来,还有几天就是虞文知的生日了。
总决赛那天,无论谁夺冠,虞文知大概都不会太好受。
当初生日好运的祝福格外讽刺,他们没进总决赛,还挖出了一个内奸。
ware一拍脑袋:“唉哟半决赛一打岔,我都没想起来,现在也该准备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