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是比做爱更奇怪的事情。性爱是动物本能,但吻不是。她做得那样司空见惯,难不成,司马阳真的很爱他?
俞星洲脑子里胡思乱想,默不作声地闭上眼。他感受她的舌头溜进嘴里,唇瓣吮着他的唇,很简单的动作,却让人感到眩晕酥麻,难以拒绝。
“睁眼了,宝宝。”
是她的笑声叫醒他的。不知什么时候,他早就无力地靠在她怀里,呆呆地望着她的脸,唇瓣湿润,眼眸里只映着她。
司马阳头低下去,鼻尖很轻地擦过他的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嗯……困了吗?”
她浑身都软,脸也是,鼻骨也小巧,让他感觉自己硬邦邦的,和她贴在一起好像是被她柔软地容纳着,躺进一湾温热的水。
“困了。”他答。
“好啊,睡吧。”她轻而易举地吹灭了灯,然后就这样抱着他,让他依偎在她怀里。
俞星洲贴着她柔软的乳,听见她的声音,“晚安,夫君。”
尽管习惯了一个人睡,但女人身上的幽香还是让他迅速安眠。
俞星洲突然觉得,扮演失忆的自己也没那么折磨人。至少司马阳也失忆了,而失忆后的她好像并不恶毒,甚至还挺温柔。
清晨,他隐约觉得胸口传来痒意,低头一看,怀里有个人,吓得连忙坐起来。
司马阳声音含糊,“别吵。”
他怔了怔,低头看着她,她正缩在被子里,露出小半张脸,浓密的眼睫微微颤着。
被窝外面天寒地冻,他方才大概是掀动了被子,凉风灌进去让她觉得冷了。
俞星洲抿了抿唇,给她掖了被子,自己下床穿衣穿鞋往厨房去,循着记忆做了她爱吃的食物,又带来热水。
跑了好几趟来回,司马阳都没醒来过。最后看在饭要凉了,他才推了推她,“娘子,醒醒。”
司马阳打着哈欠爬起来,她披头散发,他便一声不吭地给她扎头发,又用毛巾轻轻地揩她的脸,递去热水供她洗漱。
昨夜他的确犯了错,将她折腾得狠了些。
如今,司马阳失忆了,把他当做夫君,并且深爱着他,他当然得尽义务。
一切就绪,两人才坐在桌边。
司马阳随口夸赞了一句,“夫君,你真好。”
俞星洲垂眸安静地答,“分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