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却是一片冰凉、寂静,哪有什么萧迟,只有昨夜那只猫又在她窗户外面轻叫。
后半夜姜心棠没怎么睡。
但她顽强,第二天又早早爬起来去长公主那边。
年长的嬷嬷又在向长公主汇报萧迟昨夜宠幸了谁,到了什么时辰,伤势如何了。
“真是胡闹,受伤了还夜夜如此!”长公主明显动怒了,昨日她带着府医去看儿子的伤,结果根本没看到萧迟的人。
萧迟根本不听她的话,喝完姜心棠送去的补药没多久,就出府去追查刺客了,直到深夜才回府。
结果深夜才回府还能这么折腾。
“你现在把补药给他送去,告诉他,今日必需留在府里,本宫用完早膳就去找他!”长公主命令姜心棠,儿子在军中待久了,起得比鸡还早,等她梳完妆去逮他,他又早跑了。
姜心棠只得端着补药又去了萧迟院里。
手下见到她,直接领着端避子汤的婢女就往下人屋子那边去了。
姜心棠进入萧迟屋里,他这次药已经换好了,胳膊半抬,裹布缠在手臂上,一头牙咬住,一头用手,动作娴熟、利落地把裹布就打了个结,显然是在军中经常受伤,自己给自己包扎熟练了,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才能打结。
姜心棠把补药放在他面前,“长公主让我给你带话,叫你今日必需留在府里,她早膳后过来找你。”
萧迟也不知有没有听她说,穿好衣袍,看向桌案上那碗药,“你确定还要本王喝?”
“嗯!”长公主让她送来的,自然是要他喝。
萧迟下巴往窗台那边抬了抬,“去浇花。”
姜心棠不敢逆他的意思,乖乖拎了桌上的水壶就过去,看到那盆兰花的土好奇怪,兰花头部和周围的土黑黢黢的,但是靠近花盆四周的土却是颜色淡一些。
萧迟靠坐在太师椅上喝补药。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看到她本来就一腔燥火,还要连续两天喝这些药,萧迟看姜心棠,就像野兽盯着一头觊觎已久的猎物,“昨日在母亲那儿都做了些什么?”
姜心棠认真浇水,“长公主让嬷嬷教我宫规礼仪。”
萧迟微蹙眉。
姜心棠自顾自说:“太后要长公主宫宴带我入宫,长公主肯定嫌我没见识,怕我什么都不懂,进宫去惹了笑话,丢她脸。”
“除了教你宫规礼仪,还有什么?”
“金玉坊的绣娘来给我量了身。”这点姜心棠也觉得很好理解,她的衣裙肯定是入不了长公主的眼的,带她赴宫宴,肯定要给她做套拿得出手的,不然也丢长公主的脸。
萧迟听完,没说什么,把空碗搁托盘中,拿起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剥,“母亲身边的嬷嬷向来严苛,教你宫规礼仪,肯定没少为难你。”
“还好。”比起被玷污被活埋,辛苦学习和打板子根本不算什么,她脸上一股韧劲,清澈,纯净,还略带点娇憨。
萧迟剥好葡萄,“过来。”
姜心棠放下水壶,乖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