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语心有灵犀似的抬头望过来。
苇庆凡露出个笑脸,言简意赅地道:“不会,你给我讲一下。”
他说着就要起身,黎妙语翻了个白眼道:“自己想。”
然后低下头不理他了。
“自己想就自己想,我堂堂男子汉,还解不出一道数学题?”
苇庆凡“呵”了一声,撸起袖子,开始认真起来。
随后觉得有点冷,又把袖子放下来了。
黎妙语鼓了下腮帮,忍着笑低头继续看书,过了好半天,苇庆凡还在那认真的计算,她一时有些心软,但还是忍住了。
对于他们现在的情况来说,一道有明显开阔思维的典型题目是比较难得的,能自己解出来,效果肯定要比别人讲解要好。
又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抬起头,见苇庆凡还在苦苦思索,终于忍不住道:“要不要我跟你讲?”
苇庆凡摇摇头,又看了下时间,道:“十二点了,先回家吃饭吧,下午就别来了,适度放松一下。”
“嗯。”黎妙语很乖巧的点了下头。
苇庆凡有点惊奇的看着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在这种情况下发出声音,以往都是幅度极小的默默点头。
这让他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种类似于“调教”的成就感,虽然这可能才更接近黎妙语的真实样子,跟他没多少关系。
黎妙语并未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或不同,收拾好东西,然后与他一起走出图书馆。
那台相机自然被苇庆凡装了起来。
一辆7路公交车正在视野当中驶过来,黎妙语侧头看向苇庆凡。
苇庆凡笑道:“这辆公交跟我八字不合,下一辆才适合我。”
黎妙语当然知道他在胡说八道,鼓着腮帮白了他一眼。
两人看着这辆公交车离开,慢慢走到公交站台前,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公交车的背影,又横他一眼,小声咕哝道:“没必要。”
苇庆凡跟她对视一眼,然后指了指脚下,道:“一粒石子放在路边,从没有人担心它会被人偷走,也不会有人偷;我家盖房子剩下的砖放在外面,我爸妈经过时总要留意一下,看是不是少了;
“我很喜欢的钢笔会带在身上,怕弄丢了;而如果是一颗宝石,我带在身上还是会担心弄丢了,藏在保险柜里面还是会担心被人偷走了,至于给人看一眼、让人摸一下,那就更不可能了,万一看坏了、磕到了怎么办?”
他话说的莫名其妙,简直驴头不对马嘴,可黎妙语的脸却一下子就红了,连白皙娇嫩的耳尖也像火烧一般,晶莹红玉似的,扭过头看向一边,好半晌才低声咕哝一句:“莫名其妙……”
苇庆凡笑道:“有感而发……是不是很像作文?”
黎妙语没理他。
苇庆凡笑道:“你下午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