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语跟他对视了两秒,忽然醒悟过来他是在打趣,握着拳头打了他一下,又忍不住被逗笑,嗔道:“都多少年啦,还疼你个大头鬼!”
对面的苇庆寒低头专注看书,好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苇庆凡收回目光,继续看黎妙语,笑着问:“你怕疼吗?”
黎妙语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说实话会不会有点丢脸,不过最终还是不大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
苇庆凡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显得有点古怪,黎妙语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小声咕哝道:“其实也没那么怕疼……”
见苇庆凡表情愈发古怪,她有点迷惑地眨了眨眼。
苇庆凡咳嗽一声,“我也怕疼,不会笑话你的。”
黎妙语很惊奇地睁大眼睛,压低了声音道:“男生也怕疼吗?”
“男生不是人啊?”
苇庆凡没好气道,“是人哪有不怕疼的?”
黎妙语鼓了鼓腮帮,白了他一眼,“怕疼就怕疼呗,你凶什么啊?”
“我凶了吗?”
苇庆凡茫然地反思起来,然后又笑起来,“这样看起来我还是很有威严的嘛。”
“无聊!幼稚!”
黎妙语又白他一眼,然后专心做题,不再理他了。
苇庆凡也不在意,拿出书来开始看。
黎妙语没提他在短信里面说有题目要问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提。
说不定下周还可以继续问呢。
因为还要上晚自习,两人没在图书馆里面待太久,四点出头,苇庆凡就提议回家,黎妙语也没意见。
苇庆寒也要上晚自习,但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等两人都走了,苇庆寒像是憋了很久似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伸了个懒腰,拿着书又来到了书架旁边,往地板上一顿,靠着书架,开开心心地继续看书,享受着自己的独处时光。
苇庆凡回到家门前,正见老爸从巷子对面走过来,他也没等,自顾先进了家。
黄花仍在葡萄架下趴着,老妈也在旁边坐着刺绣,见儿子回来,瞥了他一眼。
苇庆凡瞅着不大对劲,于是露出灿烂而乖巧的笑容,招呼道:“妈,忙着呢?”
“嗯。”
王淑华应了一声,低着头继续刺绣。
苇庆凡不再说话,悄悄地进屋,刚到走廊,王淑华道:“先别走,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