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简念白下厨给姚桃做桃花酥的那天,她的嫉妒来到顶峰。
她偷来师父训诫用的戒尺,想要打姚桃,但还没开始,她就后悔了,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她还真是被冲昏了头脑,分明大师兄修的,是无情剑啊。
简念白匆匆赶到,姚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向他的怀抱,指着她痛哭。
他撩起她的袖子,戒尺分明没有打在她身上,她手臂上却有一条条红印。
余宁莫名其妙,想要反驳,但是罪证确凿。
大师兄对她很失望。
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他不理睬她、不和她说话,也不让她接近姚桃。
但他还是会做雪花糕,放在她门口。
余宁抓不准他的意图,且因修炼数年修为不得寸进,整天都神神叨叨的。
青城子越来越讨厌她了。
十多岁的孩子,正是最需要鼓励的时候,可青山派上下不但齐齐忽视她,连课堂指导的修士都对她视而不见,如此,何以进步?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背后有姚桃的手笔。
她的性子越发孤僻,与从前愿意陪她玩的师兄师姐渐行渐远。
也许是时间过去了,也许是人长大了,简念白和她道歉,说自己不该疏远她,两人还是好师兄,好师妹。
可是总归回不去从前。
余宁每天都在修炼,隔叁差五还要下山一趟,打妖兽採灵植,换灵石,她的月例被剋扣许久,她没有跟任何人说。
因为她坚信,一定不会有人站在她这边。
眼看修为被姚桃超越,越拉越远,她焦躁、不安,性情大变。
她变得偏执、固执己见。
简念白劝过她,要她不要跟别人比,不要执着于修为,画地自限。
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可话语就像利刃扎在心口上一样疼。
他见她听不进去,轻轻握住她的手,为那双因练剑满是伤口和厚茧的手上药。
“臻崎仙境快要开了,你小时候就说想去看看,想要跟玉面蛟打一场,拿玉蛟珠,玉蛟珠那么漂亮,拿来铸成首饰,或是灵器?都可以,都很好?我们一起去拿好不好?”
余宁懵然,眼帘微低。
她没想到简念白还记得这么久远的事。
但此时的她已无暇去管那什么玉蛟珠,她一心只想着要让师父认可自己,要超过姚桃。
她忽然想到青城子最近在找一味药材,五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