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那木板上的人似乎在和自己说“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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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无情地暴晒在木板上的鲛人身上,炽热的阳光犹如无数根灼热的针,无情地刺在鲛人那伤痕累累的肌肤上。
没过一会儿,屋子里缓缓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结实的穿着白色围裙的汉子。
那汉子一脸冷漠,目光中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凶光,开始仔细地打磨木板旁边的刀子和斧子,刀刃和斧刃在他的打磨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木板旁边的一些人见状,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往主人的手里递钱,他们的脸上满是贪婪和兴奋,仿佛即将见证一场残酷的盛宴。
主人满脸堆笑,心满意足地接过那一沓沓厚厚的钱,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随后,那些交了钱的人则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站在木板旁,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玻璃窗里的小鲛人,睁着那双纯真而无辜的眼睛,渐渐地,一种不好的感觉如潮水般涌向他的心里。
他紧紧盯着木板上的人,只见他们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起来,小鲛人的心猛地揪紧,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助笼罩着他。
只见那个穿着白色围裙的汉子,神情专注地磨完了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随后,他走向那躺在木板上的鲛人旁边。他伸出粗糙的手掌,拍了拍鲛人的尾巴,仔细地确认他有没有死亡。
见木板上的鲛人眨了眨眼,他那紧绷的脸上这才满意地舒展开来,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从身旁的工具台上拿起一个带着粗大针头的注射器,针头在光线的映照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他毫不犹豫地往鲛人体内注射了一些白色的液体。
那原本已经气若游丝的鲛人突然间猛的睁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随后整个身躯变得亢奋起来,如同被点燃了生命的火焰。
他不停地用那有力的尾巴疯狂地拍打木板,发出“啪啪”的巨响,同时用粗壮的双臂拼命地支撑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
可他的力气终究还是没有那汉子大,那围着白尾裙的汉子力大无穷,只见他动作娴熟地用粗厚的麻绳把这鲛人结结实实的捆绑在木板上,所有的绳结都系得紧紧的,让鲛人丝毫动弹不得。
随后,他便把刚才精心打磨的工具依次整齐地摆在木板旁边,那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一些胆子向来就小的妇人和年幼的孩子已经惊慌失措地捂住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那残忍的场面。
而有的生性嗜血、喜好刺激的人则兴奋不已地凑到前面,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神情,仿佛在期待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只见那穿着白围裙的粗壮汉子先是面无表情地拿起钳子,动作粗暴地一块一块地剥下鲛人尾巴上的鳞片。
每剥下一块鳞片,鲛人就会因为剧痛而不断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毛骨悚然。
然而,这恐怖的一幕还远远没有结束,整个残忍的过程竟然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庖丁解牛”。
玻璃窗里的小鲛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已经面无血色,瑟瑟发抖。只因为他整整一天都在倾听木板上那鲛人撕心裂肺的惨嚎声,那声音犹如噩梦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鲛人的生命力极其顽强,即便遭受了这般重创,他到了现在竟然还剩下一口气。
玻璃窗里的小鲛人早已经被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吓的魂飞魄散,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他在昏迷前,脑海中最后的记忆便是那木板上的鲛人艰难地对自己说了些什么,那意思好像是“别怕”。
小鲛人从这一天起,便仿佛像是患了一场重病,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
他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关心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每次被迫剥去鳞片的时候,也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仿佛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深入骨髓的疼痛。
那可怕的一天,就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其巨大的伤害,那伤痕犹如深深的沟壑,难以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