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单方面。她嗓音低软。
很久很久之前,或许开始连月光都还没有慷慨到将污泥照彻的时间,游纾俞就已经沦陷。
对冉寻一见钟情,亦或,见色起意。
从此贫瘠土壤被新绿覆盖,弥漫芬芳,像极冉寻送她回嘉大的那个烟雨春天。
冉寻觉得手背酥痒。
意料之外,高岭之花般的人竟虔诚俯身,亲吻她的手背。
心脏塌软,被攻陷得不成样子。
她听见游纾俞声音很轻,双眼被水汽浸过一遭,湿漉漉地望向她。
叫她的名字,用极特别的咬字音色,像水晶。
冉寻。
可就算这样,也没能得到踏踏实实的回应。
那就先到这里。游纾俞样子看上去有点失落,但并不气馁,耽搁你太久了,快去和朋友吃饭吧。
她还会继续的。
天色已经沉进春夜前奏的傍晚里,教室外,路灯倏地点亮。
而清冷女人就以此为背景,身躯柔软清瘦。
垂着眼,没有与她对视。
却满心满眼都是她,也纵容着她,追逐着,不愿放弃她。
好,那我走了。冉寻开口。
起身时,柔声留下一句,游老师,最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游纾俞目光略微迷蒙,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回神,看她时视线虽隔着镜片,却乖巧得让人想欺负。
你随时打,我都会接。认真回答。
又咀嚼片刻,终于觉察出几分不对劲。
冉寻分明已经将她拉黑了。
那就在今晚,我想想。冉寻双手插进外套口袋,笑意盈盈地望游纾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