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义勇把呜呜不停的飞段装进漆木盒里,又掏出十几张封印符纸贴在盒子的缝隙上。
这谨慎的操作,看得鬼灯水月和九尾眼皮直跳。
接着,义勇把视线投向鬼灯水月,语气略微有些沉重:“飞段是个活物,没法装进卷轴里,平时我会随身携带。可一旦遭遇战斗,它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它,决不能遗失或被抢走。”
兰丸没有战斗力,九尾是个分身,被打一下就会消散。
目前在船上的,也就只有鬼灯水月可以托付。
“呃……”
虽然义勇一本正经,但鬼灯水月却没有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任务。
没等他答应或拒绝,义勇又说道:“作为回报,旅途之中我会再教你几个在外面绝对学不到的水遁忍术,每天也会指导你基本的刀术。”
“没问题!”听到这里,鬼灯水月一锤胸口,夸下海口:“我死都会保住他的!”
“那就这样吧。”
义勇似是松了一口气,“你把兰丸安顿进船舱里再来找我,我会纠正你动作上的一些失误。”
暂时来说,鬼灯水月实力越强,义勇把脑袋交给他时就越放心,所以训练越早越好。
“明白!”终于被当成弟子对待的水月喜笑颜开,推着兰丸立刻跑远了。
九尾本想多问几句,但一想到自己不久前还在和义勇怄气,便冷哼一声落在鬼灯水月肩上,一起到船舱里去了。
见两人一狐都消失在甲板上,义勇又稍等了半分钟后,才将杏寿郎的餸鸦·要通灵出来。
“水柱大人!”
要很规矩地打了个招呼,“您有什么紧要的事需要我传达吗?”
“杏寿郎现在在什么地方?”
“杏寿郎大人在草之国,他遇到了一对需要帮助的母女,说是可能和鸣人有关。”
“这个先不提。我记得杏寿郎说过,不死川的一大乐趣就是去看鬼舞辻无惨在地狱里受罚。”
义勇说出这个名字后,哪怕是炎柱的餸鸦,也被吓得后退一小步,“是的!那个怪物被关在无间地狱的最底层,也只有风柱大人那种头脑……那种勇士才会为这种事从阴间偷渡过去!”
“你知道鬼舞辻无惨具体在受什么样的惩罚吗?”义勇追问道。
要摇了摇头。老实说,它不太想知道,毕竟光“地狱”这两个字就让它很不舒服了。
“那你去问杏寿郎,我五分钟后会再次通灵你。”
“明、明白了!”要立刻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原地。
五分钟后,要带着杏寿郎的回复回来了,义勇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扶着帆船的边缘伫立着。
正所谓今日因,明日果。
既然鬼舞辻无惨最大的罪孽是“吃人”,那他获得的惩罚,就是无时无刻被吞食和撕咬身体,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结合飞段的口供来看——那位施舍给他心脏的邪神,多半就是……
“糟了。”
义勇深邃的眼睛看向无边无际的大海,忽然想起那头咬下飞段躯干的鲨鱼,不禁更加忧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