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抬眼向门外张望了一眼:“正重新写呢,想吃什么问我就行。”
江山捏了捏裤兜,腰杆子险些没直起来。
除了那句“像个发情的袋鼠”挣来的五元钱,就还剩9张毛票。
前主工作半年,月月前脚领了18块工资,后脚为同事余文文花上16块。
导致江山接手时的全部身家,只剩9毛钱和几两粮票。
于是,上一世买东西从不问价格的江总,现在必须抠抠索索行事。
因为他还想给江妈留下五块钱的肉钱,毕竟这半年来一大家人只靠着老两口的工资过日子。
按说大哥的40多元工资足够养他自己的一家四口。
可偏偏娶了个即不工作又能花钱的媳妇,常常一条连衣裙一个小皮包就能干掉一个月的工资。
于是,也一样过的不如人意。
老江家的财政缺口,该补补了。
“肉包子多少钱?”
“肉包一毛一只,半两粮票。”
“面条呢?”
“麻油素面8分,三两粮票,盖肉面三毛五,三两粮票。”
女营业员虽没有微笑服务,但胜在业务熟练。
“小米粥三分,”
“小馄饨一毛五”
“小香槟三毛,退瓶子一毛。”
“……,我说这位同志,你究竟要吃什么?”
就在营业员眉头皱起的瞬间,江山果断决定:“四只肉包、一碗小馄饨、一碗盖肉面。”
“一共9毛,六两粮票。”
得,江山同志接手的9毛钱身家,全部梭哈。
看着三叔接二连三,端来了那么多好吃的。
江小白悬在半空的小胖腿,激动的直晃悠。
指着蒸笼屉里白白胖胖的包子,小小声告诉江小鱼:“姐姐你看,大肉包只。”
江小鱼没接话,紧抿着嘴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