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则,不是竹简、就是木牍。
时光涓涓,整整一个下午,江山都没有停下过画笔。
江小鱼和江小白已经见惯了三叔的创作时的模样。
各自,该看书的看书,该玩玩具的玩玩具。
江小白抱着个表面有只大白兔的四方铁罐子,默默站在三叔面前。
江山眼都没挪一下,接过后帮孩子扣开了盒盖。
只留下一块松仁月饼,啃了起来。
……
从今晚开始,印刷厂那一块的工作,江山暂时不用再管了。
古台长亲自写了封借调信,江海绝无二话就给盖了章。
事业单位之间的借调,很常见。
一方要人,一方放人,合情合理的默契一致。
月圆月又缺,天色逐渐转凉。
小屋里,睡在上铺的江山,够着手放下一只烟缸后,又赶紧将窗户彻底关上。
“二哥,这都几点了,还不睡。”
江山在上铺,托着脑袋看着坐在写字桌旁的江河,依然画得很投入。
“你先睡吧,明早7点,大哥会骑车送你去火车站。”
尽管老三告诉过自己,床底的几箱画稿,也可以拿出来临摹,但江河却依然在画着老三那几副图。
说话间,江河笔尖一停,好像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也赶紧熄了台灯。
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老江家只剩江川的外屋还亮着灯。
最近江爸发现,小女儿终于看得进书了,还是夜以继日的那一种。
听着上铺翻来覆去的动静,江河皱起了眉:“睡不着?”
江山的确睡不着:“可能是熬惯了,这两天觉一多,还真睡不着了。”
“嗯,”
江河自己也睡不着,平日一到夜里,小屋里只留他一人,画到凌晨两三点也是常有的事。
“二哥,”
黑乎乎的房间里,江山的双眼一片雪亮:“听我们厂长说,你经常会去厂里看电影?”
“嗯,”江河的声音一向没有情绪:“多看几部还没翻译的电影,应该对学习曰语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