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喜欢自己这张脸,而且尤其喜欢自己这么凝视她。
“因为我很想你。”
她终于肯直视他,呆呆地把他望着,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因为她觉得顾惟不会说,哪怕是骗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甚至就顾惟的性格而言,可能根本不会把心思花在这方面上。
她一直都很清楚,他并不需要自己的柔情,而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性欲。以往对她的哄逗,从来都只是靠情欲,靠身体的反应让她软化。
“我连续叁周没有休息,昨天连觉都没补就打算来找你,这不算想吗?”
虽然是哄她,但,没有一句是谎话。
霎时间,他察觉到她的眼神的变化。从抗拒的情绪下缓缓浮现出一种饱含忧郁的愿望。
她似乎想对自己倾诉什么。
他很耐心地等她开口。然而,那种愿望就像被蜻蜓点过的水面,仅仅泛起一圈涟漪,迅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说,却不敢说。
他轻轻啄了啄她的脖颈,她并不反抗,又吮吻,甚至是带着情欲地舔舐起耳后的肌肤,感觉到微微的颤栗。
她的身体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他将她搂紧了一些,也没有激发出新的抗拒。
很奇怪,在性的方面她愿意信任他,哪怕每次都被操哭操晕,可下一次还是会乖乖敞开身体。但是,在心理上却又死死地防备着他。
连他的性癖都不怕,为什么连句话都不敢对他说?
他捉着她的手,让她把裤子的拉链拉开,摸到鸡巴,拿出来放在两瓣阴唇中间,亲密无间地紧贴着。
他不算兴奋,鸡巴还是软的,而她经过刚才那番纠结,此时也还没开始出水。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尚未唤起的性器——柔和的触感,亲昵的体温,在这个短暂的时刻里,几乎称得上纯洁。
随即,唇舌交接。
虽然是接吻,却不如以往那样充满了侵略和被侵略的性意味。之所以缠绵,是为了要感知对方的存在,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吮吸,从近在咫尺的呼吸中汲取彼此的气息,直到彻底沉溺。
他低声耳语,就像她在梦中听到的那样:
“蓉蓉,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我好想你,每天都想……”
眼泪扑簌簌地掉。她不由自主地倾诉出藏在心中的秘密,仿佛受到蛊惑。
又或许是因为,她的爱总是与悲伤共生,无法抑制悲伤的同时,同样也无法抑制爱。
“每天都在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