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姨照顾了他很多年,对于他的很多想法,不必细说也能意会。首先一点,她很明白这套睡裙的重要程度远胜于其他。她按照要求,拿来叁套不相上下的样板让他做决定,他最终选了这条高腰的长裙——袖口和裙摆缀有镂空的雏菊花边,样式纯洁而不死板,掩藏住性感的同时,用裁剪朦胧地透露出一点少女的身体曲线。
他只挑了这么一件,而她拒绝了那个房间里的一切,偏偏只穿了这么一件。尺寸极其合身,完美实现了他选这条睡裙时所有的预想。并且,在他做出了一个头脑发热,极其愚蠢的承诺以后,出现在他的面前。她毫无自觉,对那些预想背后的性意味一无所知,甚至在他穿好衣服以后,从未有过地主动凑到身边,问要不要帮他吹头发。
吹头发?她在想什么?
凑得这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她,裙子掀起来把刚才亲手洗过的部位全部蹂躏一遍,不,用吃的更痛快,摁死了不准反抗,然后尽情地捏她咬她,看她还敢不敢勾引自己。当然,那种味道一定会很香甜,让人上瘾的香甜。把两个奶头吃到尖尖地翘起以后,再用力地吸水流个不停的小逼,吸到她哭着叫痛也不停。然后逼肉就开始蠕动,在纯白的裙摆下焦灼地渴望被鸡巴填满,然后……
短短几秒钟时间,顾惟几乎在脑海中拍完了一整部叁级片。好在他的自制力及时打断了镜头,再多想一个画面恐怕就要变成被下半身支配的野兽。他拒绝了陈蓉蓉难得主动的服务。当然要拒绝。别说现在直接接触到她的肌肤,哪怕只是触摸她的衣裙,他都没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遵守诺言。
于是他摁铃叫来女仆,让女仆把她领回她自己的房间里。
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落寞与哀愁。
她不怎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所以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似乎不想让他觉察到心事。他看得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被自己使用过后直接丢弃的待遇,这就是她郁郁寡欢的原因。甚至于一些无心的话语也会被她用最消极的方式去理解,从而造成伤害。
他变得不那么兴奋了。那道跟随女仆的指引,无言走出浴室的单薄的背影,使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理性和冷漠是两码事。
至少,不该这么对她。
后来的半个上午,顾惟一直在书房里工作。他吩咐过照看她的女仆,如果她想来找自己,可以让她来。不过直到午饭时间也没有任何动静。他让女仆去叫她,可是女仆回来说她像是睡熟了。
强制高潮加上情绪失控,她也应该累了。所以他没有叫醒她,一个人吃完午饭,吩咐鹤姨让厨房把菜留着,她起床了就让她吃。之后他又工作了一会,午睡,起来以后询问,知道她还在睡。
她休息的客房不算大。他让女仆拉开窗帘,叫阳光刺激她苏醒。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惊讶地看到他站在床头,旋即害羞地用被子蒙住脸。
女仆倒来了温水。他拿过水杯,打发女仆去把下午茶端过来,然后用杯底轻轻敲了敲被面。
“还睡?”
她总算探出头来,脸睡得红通通的,小孩似的。他把水递到她的面前,她喝了大半,杯子捧在手心里。
她本来想下床洗脸,恰巧这时女仆端着茶点进来了。顾惟让女仆在床上架起一个小桌子,直接把茶点都放在床上。
茶点与其说是丰富,不如说风格混乱,既有酥皮蛋挞、水果塔和泡芙之类的西式点心,也有伦教糕、腐皮春卷这样的广式点心,甚至还有日式的糯米丸子和冰菓。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厨房每样都做了一点。”
顾惟随口说完,发现她把目光从茶点移到了自己的脸上,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她最终还是沉默着,点点头,拿起勺子剜了一口枫叶形状的冰菓。好像并不是因为受到食物的吸引,而是因为他想让她吃,所以她就吃了。
顾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自己对女人这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