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不为所动:“离婚书上我已签了字,也有三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签字,明日我便会登报声明。”
她起身,视线环顾四下,最后停留在老夫人脸上:“婚,我离定了。”
言罢,离开。
老夫人看着她的背影,目露寒光。
“反了,真是反了。撕了,把离婚书撕了,我看她怎么离。”大夫人尖叫着。
沈宝先也气的脸色铁青:“不识好歹的东西。”
老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沈知章一家。
“母亲,绝不能让她带走那么多钱,这让我们以后怎么活。”大夫人说道。
她虽然早不掌家管钱了,可家里大致有多少钱财她还是知道的,谢扶光要带走半数,简直痴人说梦。
沈宝先心更狠:“一分钱她都别想带走。”
老夫人没接他俩的话,只问沈知章:“你怎么说?”
沈知章把离婚书规规整整的叠好,笑着推给老夫人:“孙儿的婚事一向由祖母做主,孙儿听祖母的。”
老夫人也笑了:“好,那祖母做主。”
又对大夫人道:“你管束好姨娘们,不该说出去的话,谁敢泄露半个字,我饶不了她。”
大夫人明白的点头。
从福禄院回去,她就把三个姨娘和沈青竹都叫到跟前训话,勒令她们把在福禄院听到的话烂在肚子里,半个字不许外漏。
王姨娘吴姨娘并沈青竹忙不迭点头,沈青竹还问:“姆妈,她不是真要离婚吧?”
大夫人冷笑:“想离婚带走沈家半数财产,她想的美。”
又见柳姨娘不吭声,她笑的更冷:“柳姨娘,我知道少奶奶平常对你们母子多有照拂,但你儿子姓什么,你要记清楚。”
柳姨娘吓的起身行礼:“奴婢记得。”
大夫人哼声,挥手将她们屏退。
柳姨娘心神不宁的回了自己院子,她有种预感,老夫人怕是要对少奶奶下手了,二小姐的生母是因何而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