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一天,美雪一直在身边陪着我,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梦见踩到了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被盒子绊了一下,我忽悠一下从梦里醒了过来,美雪躺在我身边,又摸了摸我的头,我喘息几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在周围胡乱摸着,不知道要摸什么,突然,摸到了很多的骨灰盒子,全是那种紫檀木的,床上,地上,桌子上,沙发上,到处都是。
就是地上的骨灰盒子刚才绊了我一下。
我看着柜子上丁强奶奶的骨灰盒上的照片,样子极度的可怕,不在那么慈祥了,老人好像在骨灰盒子里发出来轻微的痛哭的呻吟声。
“你要干什么?”我心里充满恐惧的问道。
“我姑娘儿子呢?你把她们怎么了?我的大马车呢?”一个声音说道。
我睁开眼睛,天都已经大亮了。
美雪出去给我买药了,留了一张纸条贴在电视上。
这时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走过去趴着猫眼儿,是那件黑颜色的大褂子,他来了。
男人的脸在猫眼儿里有点扭曲,胖胖的,扁扁的。
我紧攥了攥拳头。
“你干什么?”我低声的问道。
“请问,你家里有人死了吗?”这个男人冷冰的回答,好像他不知道房子里是我,他在敲一个从不曾认识的人家的房门。
我真恨不得打开门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曹尼玛,你家才死人了呢。”
可是打人犯法,他只要说他走错房子了一切就全解决了,他就是干烧尸体工作的,问我家“是不是有人去世了这也很正常。”
一切不正常全特么是我,我真打出去这一拳,我就是一个不理智的神经病了,打了他,他一点事没有,我有很大的麻烦,关于神经病的事情,我解释不清楚。
男人没完没了,站在门外说:“这家是姓王吧?”
错,姓丁,这是丁强奶奶的家,我在这住而已。
但是男人直接问是姓王吧,看来他很了解我。
“是,姓王,怎么了?”我问道。
“这里是楼门吧?”
“是,没错。”
“我是火葬场的,有一个电话说,这家男的去世了,叫……什么,你等一下,我看看。”他说着话,从手里打开一张纸,看了看接着说:“叫王明,有人叫我开火葬场的车来接一下。”
这特么的就是在跟我上门找茬,我还喘着气儿,我活着,接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