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就是在跟我上门找茬,我还喘着气儿,我活着,接你个头?
“你整错了,不是这里!”我大声的说道。
“您别生气,那一定是有人恶作剧,你应该选择报案,交给警察来处理。”接着他停了停,又说:“那打扰了。”
他甚至对不起也不说一句,大摇大摆的就走了。
我趴在猫眼儿前,半天被他气的缓不过劲儿来。
我知道,一定就是这个王八蛋搞的鬼,有恶作剧也是他自编自导的,报警也应该抓他。
我真应该去报警,不能轻易放过这个男人。
在去警局的路上,我心里想,是他自己提出来让我去找警察的,那就很有可能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套没有突破口的说词。
走错门了怎么了?
不可以吗?
警察拿他也没办法。
我马上,又想到一点,他不是只管火化尸体吗?怎么上门拉尸体也是他的事儿?这也归他管?应该分工明确才对啊。
我慢慢的不走了,停在了马路上,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我不去了。
我想,这个男人一定跟我没完没了,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我应该去找他谈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我想不到谈判的结果会是什么样,这个男人给我一种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感觉。
很可能,他会跟我大吵一架,也可能会动手,最后闹的大家都不开心。美雪还会为我担心。
打了一辆车,就到了火葬场,夜晚的火葬场,更加的深邃恐怖,黑乎乎的大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那间火化间锁着门。我直接朝那间他休息的房子走过去,就是那一排矮趴趴的房子,第一间。
发黄的灯光从窗户里映出来,地上的雪被我踩的沙沙的响。
鼓足勇气我把门拉开,里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转身想走,又有些犹豫。走到上下铺的床上,坐了下去。
整个房间里就两张上下铺的单人床,还有一张长形木头桌子,几把椅子,其他的啥也没有。
在桌子上放着一个本子,我猜大概是他们这里工作的人签到,记事用的。
我挺希望这个时候,可以有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一脸和气,我会马上递过去一根烟,跟他聊聊,问问那个男人人好不好?叫什么名字?
我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可以把我活活快气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