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畏一阵哭笑不得,这女人什么脑袋啊,连鞭尸都说出来了,只得解释道:“虽然在鹰嘴涧一役后,我已经报亡了,但,后来送地图的事,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但并不是没人知道,本来我以为,那些人都已经战死了,可没想这次交换回来的战俘之中,就有人知道我就是那送地图的人,他揭露说,李将军并没有投戎人,而是一直让戎人关押着,受尽苦刑,而我,唐值,这个送地图的人,才是戎人的细作,而李将军只是轻信了我,才造成此次北疆大败。”曹畏道。
“也就是说,你唐值如今成了北疆大败的元凶首恶,私通戎人,给大周军队挖了个坑,埋了十万人,于是,你唐值,就成了通缉犯了,结果,你现在变成曹畏了,啥事也没有,反倒是我们这些个亲人,要亡命天涯了。”悠然道,那心情说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口气自然有些冲。
真是坑爹啊,这老天爷是看不惯她日子好过了,又来给她的生活添调料了,想到这里,悠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悠然在些丧气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这时,就见曹畏弓着腰,弯低了身子,突然伸出一只巴掌,紧紧的握住悠然的肩:“坚强点,只要躲过这阵子,我必能查清真象,还自己一个清白。”曹畏看着悠然的眼睛道。
“你怎么查呀?这都多久的事情了,牵连的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戎人的俘虏。”悠然道,她怎么觉得这事根本没法查清啊,这黑祸怕是这个男人背定了。
“你放心,真要查不清了,我就抛开一切,跟你做一对亡命夫妻去。”曹畏突然的难得低笑道。
“谁要跟你做亡命夫妻了。”悠然郁闷的回道,那个原来的钱悠然已经死了好不,如今寄居在她体内的是另一灵魂,可是有些事情说不清,于是悠然的心中更是一片纠结。
突然又想到双儿的事,忙又问:“那双儿都快成亲了,也跟我一起走吗?”
“当然要一起走,不然的话,双儿怕是等不及成亲就要受牵连下牢了,明天你去跟牛家说,就说双儿的娘家人要见双儿,这婚期就推迟个半年吧。”曹畏道。
“也只能这样了。”悠然点点头。
而曹畏说完了事情,又急匆匆的走了,这人似乎没有个不忙的时候,而悠然却是再也无法睡下,抱膝头坐在床上,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一翻基业,又要全部舍去,真跟割心头肉似的。
只是,为了保命,就算是心头肉,那也得割呀,如今到是不用为宅子的事发愁。
想到宅子,悠然突然的一拍大腿:“哎呀,席大这会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想到席大,悠然郁闷的心情突然转好些了,这席大这所以收回房子,无外乎因为自己的事业,让人以为这宅子已经由凶宅变成旺宅了,可是,一旦唐值的事发,朝廷的海捕文书下来,自己一家受到牵连,那么就更坐实了凶宅的恶名,到那时,别说五万两,也许白送,别人都不要,哈哈。
“嗯,明天就找席大,当初这房子还有押金的,自己可以要求双倍退回,这是之前合约定好的,另外,后院自留地的菜,还有院子的果树,这个这回可带不走了,要不,就想办法卖给席大,说不准还能从席大那里弄一笔,当然,要想个好局,从席大手里弄钱可不容易。
呵呵,缓解郁闷的最好方法是找一你恨的个人跟你一起郁闷。
悠然这会儿心情好多了。又开始斗志昂仰,倒,不就是从新开始吗?咱有神水咱怕谁。
第二天一早,悠然红着眼,这可不是哭的,是熬夜的。
“礼小子,今天别去县学了,我们准备搬家。”悠然扯着礼小子道。
“大嫂不是说还要再看一阵子吗?”双儿和礼小子都诧异的问。
“我想过了,跟席大硬碰没必要,咱们做生意的要和气生财。”悠然道,这事,她一时跟双儿和礼小子没法说清,只有等晚上,他们大哥来,亲自跟他们解释吧。
“双儿,礼小子,你们在家里,把各自的随身衣服和重要东西打包好就行了,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悠然说着,就在礼小子耳边低语了几句,礼小子听完,一脸兴奋的点头,随后悠然就匆匆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