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二娘子一阵肉痛,可也知这是生死关头,骂骂咧咧的回了里屋,翻出箱底,算着银钱。
到了中午时分,唐树根同媳妇一脸兴奋的回来,一进门就道:“爹,娘,没事了,县太爷发了布告,此次唐值之事,只牵直系亲属,其它的旁系宗亲毫不相干,我也去找了刘老爷,刘老爷让您放宽心,没咱们的事儿。”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这曹县令真是青天老爷啊,赶明儿个,咱们带点东西去谢谢人家。”唐不二娘子喜翻心的道。
“娘,您又忘形,这县老爷是咱们想见就见的吗?”唐树根道。
“怎么,县老爷就多块肉啊,那主薄老爷还跟咱是亲家呢,咱要见县老爷也没缺份儿啊。”唐不二娘子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危机一过,又故态萌发了。
“别管你娘,虽说曹县令发了布告不纠旁亲,但是咱们这段时间也要低调本分些,千万别叫人抓了错处。”唐不二告诫道。
“那二弟怎么办?”树根道。自从唐大江害了瓜儿失身于刘二公子后,被唐不二狠打了一顿,这小子就干脆跟着刘二公子混,再也不回家了。
“别提他,他死在外面还省事儿了。”唐不二恨恨的道。端了一边的茶碗灌了一大口,好一会儿才又道:“你是做大哥的,有空碰到的话,就告诫他几句吧。”
终归是儿子,恨归恨,可也是放不下的,树根点点头。
再说田氏烧鸡坊,一大早,那烧鸡坊里的吃客就在谈论着这件大事,红袖一早起来,还八卦的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可等一问清,居然是有关悠然姐的,连捕人的榜文都张了满城都是,那心不由一急,急冲冲的去后面厨房。
“娘,悠然姐家出事了?”红袖扯着福大娘的袖子道。
“出什么事?她们一家不是探亲去了吗?”福大娘正指导着一个学徒制烧鸡的烹制工序。
“娘,你出来。”红袖拖着福大娘到一边,才把这前听的事一五一十的跟福大娘说了。
福大娘一听,立马解了腰布,塞在红袖的手里:“店里你看着,娘先出去打听一下。”福大娘说着,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而于此同时,刘主薄府中的柳青素,那心里掀起了大浪,如果说,之前,她还不能肯定曹县令就是唐值的话,而今,这唐值未死的消息一传开,柳青素就可以肯定,曹畏就是唐值。
于是,便痴痴的坐在那里坐了一个上午,等中午吃过饭后,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咬着牙,琢磨了一会儿,柳青素便对着铜镜梳妆了一番,然后去了县衙。
此时,县衙里。
曹畏一个早上,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将诸事处理妥当,这会儿正坐在书房里,想着悠然,幼子和弟妹,心中颇觉愧疚,本来她们日子过的好好的,却无端的受了自己的牵连,逃亡异乡,也不知异乡的生活,那一家人过不过得惯?
这时腹中饥饿,曹畏便出了书房,回后院吃饭,只是在后院门口正碰上匆匆过来的柳青素,不由的微微皱了眉头。
“我娘还未从曹县回来,刘夫人还是止步。”曹畏道。
“民妇不是找曹夫人的,民妇找您。”柳青素看似很恭敬的道,只是嘴角却扬笑意,眼眉间带着春情,显得有些轻挑。
“不知刘夫人找本县有何事?”曹畏不动声色的道。
“呵呵,唐值,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曹畏就是唐值,我没说错吧。”柳青素开门见山的道。
“刘夫人请自重,这玩笑开大了点吧。”曹畏盯着她道。
“呵呵,我可没开玩笑,唐哥,是你这玩笑开大了。”柳青素继续道。
曹畏看了她一眼,转头就走,跟这柳青素,不必多废口舌。只是他刚转身,却见柳青素朝自己扑过来,不由冷哼一声,往边上一个闪身,柳青素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
“唐值,你好样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捅出去?”柳青素红了眼,这男人,怎么还跟以前一样硬心肠啊,气的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