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发现曹畏此时,一手按着伤口,而头靠在椅背上,微闭着眼睛。
“水来了。”悠然冲着曹畏说了声。
只是曹畏没有回应,仍闭着眼睛,好象是睡着了,又好象是晕了过去。
悠然将茶碗放在桌上,然后伸手准备去推推曹畏,没想,那手刚伸过去,却见曹畏一个猛的弹身,然后悠然就只觉得自己整个人似乎腾空了一般,不由的:“呀……”的一声大叫了起来。不过,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坐在曹畏的怀里,股下有些湿渌渌的,不由的又是惊叫一声,连忙站起来,一意识的摸摸屁股,然后伸手一看,却发现那手上全是血。
“你……你……你……”悠然连忙上前,将曹畏扶了起来。曹畏此时脸色发白,那腹部更是一大块血花,弄得悠然有些不知所措,真不知这人抽了什么疯,突然的把自己摔出去,又要扶自己,结果,反而把他自己的伤弄得更重。
悠然边忙拿了桌上了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给他灌下,然后撕了他的衣服,那腹部有一道长长的刀口,此时血还一个劲的往外冒。
“我怀里有伤药。”曹畏道。
于是悠然又伸手在曹畏的怀里掏啊掏,从隔层的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随后,悠然连忙扯过先前准备好的白棉布,然后将小瓶里的药粉洒在白棉布上,最后紧紧的扎住那伤口,白棉布迅速染红,悠然有些担心她洒的神水会不会少了些。
不过,双管齐下,只一会儿,那伤口就不再流血了。
这时,外面响起双儿的拍门声:“大嫂,怎么了?”双儿的声音有些焦急,显然是听到之前悠然的惊叫声。
悠然看了看曹畏,那曹畏冲着她摇了摇头,于是悠然故作刚醒的样子,打着吹欠道:“没事,双儿,我做梦了呢,梦到在天上飞,没想,突然掉了下来,吓了一跳,就叫起来了,你去睡吧,这大冷天,我也懒得起床开门了,没事。”
“哦,没事就好,那嫂子继续吧,我回屋了。”双儿道,细碎的脚步声离开。
“你没事吧?”等双儿离开,悠然继续为曹畏包扎,整整扎了三道才罢休。
“你是不是又加了什么别的药?”曹畏这时,有些狐疑的摸了摸腹中的伤口,痛还是有些痛,但已经较之前好多了,而且还有一丝丝清凉,让他感到很舒服,曹畏对自己伤药的功效很清楚,应该没这么强啊。
“没啊,我就是把白棉布蒸了一下,怕有脏东西,让你伤口感染就不好了。”悠然一脸十分坦然的道,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曹畏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他此刻竟有一种伤口开始愈合的感觉,不由的就想折开棉布看看伤口。
“喂,你怎么回事啊,这刚包好,你又去拆,太不爱惜自己了。”悠然连忙阻止。
悠然这会儿有些心虚,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她一直以来都是服用神水的,却从来没有把这神水直接作用于伤口过,而她刚才将神水洒了些在白棉布上,然后包扎伤口,这对外伤,很可能比口服效果更直接。
曹畏挑了挑眉,这女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她对别人蛮,却从来不敢对自己大声一句,没想这会儿,就敢吼开了,不过,曹畏却说不清自己心底那股高兴是由何而来。
一时,屋里又静悄悄的,只有淡淡的血腥味迷漫在空气中。
“你刚才怎么回事啊?突然把我推开。”悠然有些奇怪的问。
曹畏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后道:“战场上的习惯,我刚才有些迷糊,因此,一有外人接近就会警觉着反击。”
说到这里,曹畏也有些心有余悸,对于自己的本能,他是清楚的,多年战场生涯,又加上一个人在戎境呆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他就象一只孤狼一样时刻都警惕着,一遇任何生物的靠近都会本能反击,而清醒的时候,他可以控制这种本能,但是一但神智有些模糊,这种本能就会自动自发。
“战场综合症?”悠然突然瞪大了眼睛。她记得以前看过一本军事小说,里面提到那个主角因为常年在外做雇佣军,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却不适应安逸的环境,差点把自己老妈给割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