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女孩儿的身边,还坐着一条大黑狗,悠然一看,发现这狗倒更像狼一些,估计是杂交的狼狗了。
此时,这女孩儿见悠然开了门,身手灵活的很,一个矮身,就从悠然身边钻进了屋里,随后就看礼小子被她追的满院子跑。
“这位小姑娘,我家小叔哪里得罪了你,你跟我说,我定教训他为你出气。”悠然连忙拉着那女孩儿道。
没想到那女孩儿扬手就是一鞭子过来,随即大声的道:“我吃的亏,自己会找回来,何须你这人多管闲事。”
悠然没注意,正好叫那一鞭子抽到了手,立时只觉到手背辣丝丝的痛,不由的心中也起了薄怒,这女娃儿好悍的性子,于是便一把夺过那女娃儿手上的马鞭,没想到这时,那跟着女娃儿的几个护卫却突然的冲上来,护住女娃儿,冲着悠然喝道:“这是当今昌文公主,不得无礼。”
悠然一下子有些愣住了,而双儿更是一张脸吓得有些苍白,礼小子也傻傻的站在那里,他哪里想到,就在巷子里玩了一会儿就招惹了一个悍婆娘,没想这悍婆娘还是公主来着。一家都是小民百姓,公主,那是天大的人物。
悠然倒是不见得在意这一个公主的身分,可如今,自己一家案底在身哪,夹着尾巴做人才是王道,于是上前道:“见过昌文公主,小民不知公主驾到,多有得罪。”
那公主叫手下侍卫拆穿了身份,不由的有此气恼,这会儿便收了马鞭,然后正了正身子,揉了揉脸,于是,一个虽远算不上温柔端庄,但也算是大方得体的小公主就如同变戏法似的出现了。
那昌文公主冲着悠然摆摆手:“不知者不罪。”
就在这时,又有五六个打扮的珠围翠绕的妇人急慌慌的过来,一进来,就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那昌文公主,随后个个做那拜佛状:“阿弥陀佛,真是佛祖保佑人,公主没事就好。”就后,就见一个当先的一个妇人冲着悠然道:“你是什么人,顾老头呢,让他出来说话。”
这时刚回来的顾伯连忙上前:“四姨奶奶好。”
“顾老头,我家畏儿待你可不薄吧,这昌文公主可是我曹家的座上宾,却叫你家的人欺负了,你可得给个交待。”那被顾伯称为四姨奶奶的冷着脸道。
悠然肚子里一肚子火,这位什么四奶奶奶的听她张口曹家,闭口曹家,这不是以势压人是什么,没看见那昌文公主一进来就是拿着皮鞭在挥吗,明明她家礼小子才是吃亏的。
虽然一肚子不快,但这唐家跟曹家关系千丝万缕,没弄清楚还是不要弄僵的好。
那顾伯是个老实人,被四姨奶一拿问,竟不知如何回答。
悠然不忍见顾伯在一边为难,便上前冲着那昌文公主道:“一切都是我这个做嫂子有失教导,我家小叔年岁尚小,要发落就发落民妇吧。”
“哼,一人做事一人当。”礼小子挺身站在自家嫂子身前。
这时顾伯也上前,冲着那公主行着礼道:“千错万借都是老汉的错。”
那昌文本是小孩心性,性子刁蛮些,但却也并非不知礼,见一个两个都跟她认错,那脸皮倒是有些挂不住,何况本来觉得玩的兴致挺高,却叫这曹府的四姨奶奶一搅和,便觉没趣的紧,便挥了挥手:“谁要发落你们了,没趣极了。”说着,就欲带着人离开。
可终归有些不甘愿,又转过身,冲着礼小子道:“后日,城西市有一场斗狗赛,到时,你带着你的大黄参加,我家大黑定能在场上打败你家大黄,报今日一咬之仇。”
一边礼小子听了气哼哼的道:“哪里是我家大黄要叫你家大黑,明明是你家大黑一见面就扑到我家大黄的背上,我家大黄才咬的。”
礼小子话音刚落,悠然就发现,跟着公主的那几个护色脸色怪异的紧,一副欲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突然间似乎有些明悟,转头看了看此时正趴在院中桂花树下的大黄,再看那公主的大黑,一副挤挤挨挨的样子,时不时还伸着舌头去舔大黄那只独眼,却被大黄一巴掌拍开。
顿时觉得郁闷无比,只觉得这场怨结的真是好没来由。
看了一边懒洋洋的大黄,一直以来,悠然都没注意大黄是公是母,敢情着原来是一母狼,这母狼招人眼哪,呃,招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