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不时的拿手指去探小石头的鼻息,终于,她发现鼻息越来越稳了,悠然的心终于稍稍放下。就坐在床边傻傻的看着小石头。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真不要命啦,你想流血流到死是不是?”这时,外面等的不耐烦的春哥儿冲了进来,悠然飞快的将碗又化成桃符,悄悄的藏在袖子里。
这才笑脸对着那春哥儿道:“多谢这位小哥,没事,我这腿已经不流血。”
“啊,不流血啦?”那春哥儿狐疑的看了悠然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查看着悠然的腿伤,悠然微微有些惊讶,这时代,虽说男女大防并不如想象中古代那么严重,但一般也少有男子直接卷了妇人的裤腿查看伤口的,悠然不由的打量了这春哥儿一眼,此刻那春哥儿低垂着手,那脖劲曲线竟是十分的柔和,心里突然的有些明白了,再一细想他之前说话的说音,这小哥儿巴成是个小姑娘了,悠然如是想着。
“真怪了,还真不流血了,我给你换块白巾,这块白巾都叫血染红了。”那春哥儿起身道。
“好,对了,你帮我叫刚才那位大夫来看看,我好象我孩子在好转。”悠然道,虽说神水绝对有功效的,可这会儿,悠然却是关心太切,急于找个人求证一下。
“真的,那好。”那春哥儿点点头,一脸高兴。
不一会儿,那楚大夫和那个四休先生便一起来了,楚大夫走到床前,为小石头把脉,不一会儿,那脸上就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皱了眉头。
他那样子,倒是弄得悠然有些担心了,不由的担心的道:“怎么样,楚大夫。”
那楚大夫这才回过神来,冲着悠然笑道:“这位娘子别担心,这孩子确实好多了,放心,休养几日便没事了,怪事了,我之前居然断错了。”
“许是母子的天性,激发了孩子的求生本能。”这时,那四休先生在边上道。
“嗯,许是这般,这世间各种情都不是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所能参悟透的。”那楚大夫点头。
这会儿,悠然彻底放心了,心神一松后,便觉一阵晕眩,是失血过多后的后遗症。
“唉,你这人,快去休息吧,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保重身体啊。”那春哥儿咋咋呼呼的道。
悠然笑着点头,这女孩儿,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然后转身抱了小石头回屋,小石头还是睡在自己身边安心点。
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等悠然醒来时,已是傍晚,晚霞映的墙壁都有些红彤彤的。
身边小石头仍睡得很熟,脸色也恢复正常了,小嘴巴嘟着,时不时砸巴两下,可爱的紧。
悠然起身,踮着脚下床,小腿的伤处依然很痛,但她不打算用神水了,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小石头意外的好了,还可以用母子天性来解释,她这伤口若是一眨眼工夫就好了,那就不太好解释了。
扶着墙出来,刚到园门处,就看一边的紫竹楚里,一张石桌,那四休先生同楚大夫正相对而饮。
“四休,四休,粗茶淡饭饱即休,补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还是姜兄洒脱呀。”那楚大夫口气悠游的道。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朝廷贬人呢,如今也只能贻花弄草的,过个清静日子足矣。”那四休先生道。
“嗯,嫂子最近怎么样?”那楚大夫又问。
“还能怎么样,她本是大公主,又是个心高气傲,如今成了庶人,心中郁郁自是免不了。”那四休先生皱了眉,语气中有些担心。
“唉,当年的事儿……”那楚先生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