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边哭边看着他夹起一个蒸饺,放进了挂满胡须的嘴里。
“我对你哪点不好?我给你师傅筑基丹、洞府,他现在能筑基,全是因为我在支持他吧。”享味又夹了一个,还蘸了蘸酱,两口吞下。
“我从来没有你是飘山界的人就歧视你吧?你的份例和大家都是一样的吧?你偷偷卖点心,我说你什么了?”享味说一句吃一个,一盘饺子很快见了底。
“我不过是要你给我做几顿饭而已,你居然给我下毒?”
余啸大叫着:“掌门,我没有!你看你的银毫四耳兽。我真的没有。”
享味望着空盘子,遗憾地放下了筷子。“余啸,你很聪明。我给你个忠告,不要对自己的聪明过分自信。”
余啸大声哭泣着。
“你以为你把乌葛草放在蘸酱里,骗得过四耳兽,就能骗得过我?乌葛草哪来的?”
“我没有,我用的是蜀脂草,不是乌葛草,”余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会不会是买菜的师姐搞错了?”
享味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很好骗吗?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行了。”
余啸依然哭着,挤着眼泪,拳头紧紧攥在一起。
享味下令罚余啸去灵兽堂思过之后,又把杜娘叫了过去,看到记事玉简上,前两天余啸确实要求采买蜀脂草。
“把采买那人罚五年份例,再换一人。”
到底是谁搞错了不重要,他早晚都是要教训一下余啸的。
他让她每顿饭在下面跪着,就是想挫挫她的锐气,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每次跪在下面,不是瞪着死鱼眼神游就是满不在乎的瞟来瞟去。
他特别不喜欢她的眼神,表面上很恭敬,那双眼睛就把她的真实想法全流露出来了。
盯着盘子看了好一会儿,又端起了蘸酱,一口喝干,意犹未尽地舔着小碟子。
做菜那么合自己心意的一个人,怎么性子就这么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