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即使不戴助听器,她也能听见细微的声响。
温纯摸索着起身,拿过床头柜的药,含嘴里,又苦又涩。
昨天从住了三年的岱椽别墅离开后。
她先回了家。
然而刚到家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母亲和弟弟温木的谈话。
“当初我怎么就生下了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三年了,季寒舟硬是没碰过她!”
“她到现在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还想着要离婚。”
温母气愤的话,像是一把把尖刀刺进温纯的心里。
她不明白,在母亲的眼中什么才算完整的女人?
是被丈夫宠爱?还是说孕育子女?
弟弟温木的话更加的刺耳:
“姐就不像我们温家的人,我听外面的人说,季寒舟的初恋回来了,她即使不离婚,也会被扫地出门。”
“既然这样,我们还不如好好为以后打算,最近李总的老婆不是死了吗?我姐虽然听力有问题,但配他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绰绰有余……”
回忆着听到的话,温纯目光空洞。
她尽量不去想这些。
拿过手机,发现了一条未读短信。
本能以为是季寒舟发来的,可打开一看,备注是蒋律师。
蒋明彻写道:
“小纯,我已经把转让协议交给了季寒舟,但他的态度并不好。往后,你还是多为自己考虑。”
温纯打字回复他:
“麻烦您了,我会的。”
短信发送过去。
温纯一阵失神。
她想,把仅有的资产还给季寒舟,不是自己多高尚。
而是她不想欠季寒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