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初夏摇摇头,也不解释自己具体从何而来。
“不瞒二位,鄙人不才,平日多有见南来北往东行西进之人……”
“见各位气宇轩昂,不似商旅……故而对各位来此荒僻之地,莫名好奇。这才请先生来此,叨扰一番。”
一忽儿先生大人两个称呼,看似不经意间的解释,却又饱含深意。
“秦亭长,是怀疑我等来荆州,是为细作?”
风初夏也不点破。
这些浅显话术,云州之时,东方树那顽固守旧派老头,最善于此道。
“不排除,有此可能。”
秦居正笑意盈盈。其眼神中,却没有透出一丝敌意。
“秦亭长手下人可不少,怎么不抓我等,向上请功呢?”
风初夏双手搭桌,示意自己无害。同样充满笑意。
“因为你不是北来。而是东去。阁下从云州来。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秦居正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却没有喝。
“哦?何以见得?”
风初夏依然不为所动。
“骏马十六匹,其上黑色褡裢中藏有劲弩,形制与九州皆不同。古怪兵器木柄锤,五十个,九州未曾见过。这两样,如果我没猜错,都是新进一方霸主,云州所属之物。不知先生,还想让我说些什么呢?”
风初夏听完,心里略微有些惊讶,这个亭长做事当真细致。
不知不觉间,就把风初夏几人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
也怪自己,没有出门经验,忘了安排一人留守马匹行礼。
“秦亭长,既然知道我等来自云州,如此盛宴款待,却是又为何?”
风初夏从不愿意把主动权让给别人,哪怕仅仅是语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