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幼稚的吵嘴叫邵润扬越发头痛。
邵润扬无法,今天师尊不在,事情又不好闹大,他发着愁想破头还是想到了大师兄。
师尊不在,大师兄就是师弟师妹们的主心骨了。
听见要去拘水阁,闻淳脸上喜忧参半,萧淼清还有些别扭。主要是感觉丢人,虽说桥归桥路归路的话本来只是在萧淼清心里想想,可现在遇事又要找大师兄,总觉得要叫大师兄看轻了去。
“总之我本来就是想看看他做的是什么,谁想到会这样。”萧淼清说。
他站在张仪洲面前,目光恰好能平视张仪洲的下颌,见那肤白纯红的颜色,不知怎么就分出神去想起那日自己吃错了丹药,跌进池中硬是缠着张仪洲时之所见。
今日说的这么一长串还是自萧淼清从觉醒以后头一回和张仪洲说这么多,一时倒觉得像是回到了从前日日找借口往拘水阁跑的时候了。
萧淼清不知道张仪洲有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改变。
他想,大概就算是察觉到了,大师兄也只会觉得松一口气,乐得自在轻松吧。
张仪洲看着萧淼清,见他眼睫微合抿起唇角每个微末动作,他的眼尾微微透红,在抬眼与阖眸的间隙中隐现。
他的目光顿了顿,然后在萧淼清注意到之前挪开,恰好与萧淼清的视线错过。
听完事情发生的大概过程,张仪洲才开口道:“把手给我看看。”
萧淼清身上倒不难受,只是心中存着别扭,人瞧着蔫蔫的,闻言慢吞吞把手伸过去。
张仪洲一手握住萧淼清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把他的衣袖往上推了推。
萧淼清的手腕露出来,被张仪洲触碰过的地方显现出虫影来。
“离心还有一段,应当有法可解。”
张仪洲说着指尖化出一股真气,轻轻点在萧淼清的手腕上,真气进入萧淼清体内,才围住那只蛊虫意欲查看。
本来柔和的真气一靠近蛊虫,蛊虫便自动抵御,叫萧淼清感到犹如刀割般疼痛。
萧淼清便忍不住叫道:“痛痛痛!”
张仪洲的动作立刻停下,松开了握住萧淼清的手。
闻淳也是想要把蛊虫从萧淼清体内弄出来的,当下在旁看得谨慎认真,只恨不得蛊虫聪明些顺着真气钻到张仪洲这边。
萧淼清将自己的衣袖放下来。
闻淳在旁也说:“这蛊虫要爬到心口大约要花上一个月,我一会儿就给我父亲传信,叫他教我解决之法。”
张仪洲道:“这本身是个极其邪性的蛊虫,据我说知就算是在魔族之间也非常禁忌,闻少主怎么会将此物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