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尊主妃的话太儿戏了,这两根鸟羽分明是尊主的,别人怎么可能拿得到,即便照你所说,也必然是尊主主动留下,若尊主真的与你毫无关系,怎会留下此等定情之物,尊主妃还是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神鸟一族如今纯正血统者数量已经十分稀少,大多数神鸟的伴侣都是其他种族。因为神鸟羽毛的珍贵且不主动脱落的特性,往往留作定情证物之用。
栾凤这么多年没有开窍,难得给人主动留下鸟羽,怎么叫他们不激动?
如今尊主还没从昏迷中醒来,他们能做的就是把尊主妃带回去,也许尊主见了自己的爱妻,醒得还能早点。
至于这鸟羽当初是怎么被萧淼清在昏沉间门不慎揪下,又怎么被压根不在意求偶不求偶的栾凤随手扔到萧淼清的乾坤袋里,他们无意探究。
听见定情二字,萧淼清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人又冷了一截,张仪洲剑上的锋芒耀目,看得萧淼清胆寒。
不过在这剑光闪耀间门,萧淼清也的确想起了一些事。
若说与鸟有什么交集,便要追溯回在云镶城城郊时自己买下的那只鸟。当时萧淼清只觉自己赶巧救下一只鸟妖,对方反手又把自己救了,是种难得的因果机缘。
然而现在回头想起那日的事情,似乎对方的实力的确是过于强了,并不像普通鸟精。
萧淼清的心突突多了两下,想到一种十分危险的可能性,难道那只叫他戳弄玩耍,还强迫对方复读自己心声的鸟,竟然是超强男配之一,栾凤本尊么。
萧淼清这下是真感觉有天雷劈到了自己头上。
栾临看出萧淼清的神色变化:“尊王妃是想起什么要紧事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因此瞬间门落到了萧淼清身上,闻淳不敢相信地看着萧淼清,被灼伤的手都在抖,他想起用早点时和萧淼清的交谈:“你,你,你……”
怪不得萧淼清不叫他骂栾凤的时候不许牵连栾凤妻子,因为萧淼清自己就是栾凤妻子啊!
闻淳想到这里,只差当场气哭,看萧淼清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爱情骗子。
气氛又比刚才变得更低压,路边除了几个鲛人外,再没有一个敢观望的了。
萧淼清感觉自身压力骤增,他默默把探出去的脑袋整个缩回张仪洲身后,借着张仪洲的遮挡闷声闷气解释:“我是在云镶城买过一只鸟,在鸟笼里养了两日,但很快他就自己走了,这鸟羽可能就是他走前落下来的,我看着能给我师兄留下炼丹,我才一直存着的。”
从萧淼清的叙述角度来说,买,鸟笼,两日就走,落下的,炼丹用,字字句句和感情半点不沾边。
栾临闻言却是震惊地看着萧淼清,好像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错。
“这鸟羽一根都不可多得,乃是魔族圣物之一,尊主忍伤忍痛留下两根给你,你竟然要把圣物送给别人炼丹?”
听听这说的还是人话么!?简直太渣了。
栾临看着萧淼清那张容色出众的脸,怎么也不懂他口中竟然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如果不是尊王亲自留下鸟羽作为标识,栾临现在根本不想把萧淼清带回魔界了。
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萧淼清硬着头皮探出头:“真的是有误会,我把这个还给你们,你们回去以后问你们尊主。”
栾临冷声道:“如今尊主还在昏迷中,我们还想问问尊主妃最后一次见到尊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受那样的重伤?”
“他受了很重的伤吗?”萧淼清闻言倒是往外又站了站,脸上多了几分关心,“我最后见他的时候,他和欲妖打过一场就走了,后头我也不晓得了。”
“原来是他,”闻淳恍然,“难怪那天晚上我在那里闻到了魔族的气息!”
他说完气鼓鼓地盯着萧淼清。
“尊主与妖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出手?”栾临又问。
其实他知道问题的答案,如此发问不过是叫萧淼清想想清楚多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