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短短一会儿的上下起伏太过跌宕,萧淼清还未完全抽身回神。
张仪洲拉起萧淼清的手腕,就着月光看见方才被紧紧捆过之处还残留着深深浅浅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打眼。
张仪洲的指腹从红痕上拂过,萧淼清只觉手腕一凉,红痕便消失了,他这才有些恢复过来,明白自己的处境已经没那么危险。
如此依法炮制到其他肢体上,待痕迹全消,萧淼清将脖子扬起:“师兄,这里。”
他只记得凌时也捆了他的脖子,怕也留下痕迹,叫张仪洲帮忙一道看了。
萧淼清拽下自己的已经,直露出锁骨来袒露给张仪洲瞧:“这里也有吧?”
他仰头将最纤弱的部分展示给自己,是十足信任的交托,张仪洲的手指却停了停才抬起,并没有告诉萧淼清那里什么痕迹都没有,而在沉默中以指腹轻轻扫过萧淼清的前颈与脖侧。
不过是指尖与皮肉轻触,就有一股清澈的暖流传递过来,使张仪洲心猿意马。
萧淼清却无所查,只是心绪渐渐平复下来,见张仪洲收手要走似的,他立刻开口道:“师兄,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虽然凌时杀回马枪的可能性不大,但萧淼清今夜受到的冲击太大,暂时只想呆在大师兄所在范围内以保证自己周全。
张仪洲似乎全没想到萧淼清会这样要求,侧脸看来面上有明显的惊讶。
萧淼清怕他拒绝,亦步亦趋绕到张仪洲面前,可怜求道:“我在你床边打地铺就成,求你了大师兄。”
张仪洲终究挨不过他的目光,颔首答应了。
萧淼清便一下冲回去抱起自己的被褥,站在张仪洲的房门前等他。
说打地铺就打地铺,待房门开了,萧淼清便进去把被褥放到地下,等张仪洲躺到床上,萧淼清也躺在地下后,萧淼清的思绪才真的渐渐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上回神。
凌时说喜欢他,萧淼清犹对此抱有怀疑,但有一点他丝毫不怀疑,那就是这次凌时好像真的没有按照剧情喜欢上大师兄。
否则两人怎么会见几次打几次。
但如此一来,剧情都在掌握中的踏实感轰然崩塌了,原本萧淼清应该远离的男主角反而成了此时最能护他周全的人。
萧淼清在纠结不明的思绪中又忽然想起什么,于是他在黑暗中问张仪洲:“师兄,你怎么没问我出了什么事?”
张仪洲顿了顿才开口,声音和缓:“好,出了什么事?”
好像完全是萧淼清叫他问他才问似的。
“唉,简而言之是他喜怒无常,我笨嘴拙舌罢了。”萧淼清心有余悸地翻了个身,面对向张仪洲,又请求道:“师兄,我后面能暂且都在你屋里打地铺吗?”
“好。”张仪洲回答。
他并不需要问萧淼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凌时无礼还是萧淼清玩砸了,只要一切还在张仪洲的容忍范围内时,他总愿意给萧淼清宽容,也只给萧淼清宽容。
其他人身为错误的诱因则当被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