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疤老六对自己仍是始终如一,郑老爷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是财多身子弱,冻了一宿,冻糊涂了,忘了不少事情,要与疤老六斟酌斟酌,让他帮忙复习一二。
原本“冻一宿冻糊涂”这理由略显荒唐,但“财多身子弱”这话令疤老六连连点头,直呼有理。
你钱多你说了算。
郑老爷就这样与疤老六,把茶畅谈,捋清这一切前因后果。
约尊安三十二年十一月初,郑修因“匿税五千万”的冤罪锒铛入狱。
当时住的确实地字一号狱,甲字房。
疤老六是那处的狱卒小头目。
郑老爷顺利用人格魅力将疤老六折服。
对面住的是燕州太守江高义。
期间,二娘与四大果儿娇花们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给老爷嘘寒问暖、添衣暖被、捶肩捏腿。
这些都与郑修记忆中如出一辙。
紧接着开始出事了。
先是史文通来见郑老爷,当夜惨死街上。
“嗯,死得没错。”
老爷喝口茶,点点头,颇为镇静。
疤老六对郑老爷这话没细想,话已说开,他继续老实巴交地讲述故事。
六哥伸出一双手,一根根指头往下掰。
“后来怪事连连,有不少达官贵人接二连三隔屁咯。”
疤老六道。
“在户部郎中史文通死了之后,”
“然后是那吏部员外郎郝运来。”
郑修撇茶动作一顿。
心道不关我事,于是继续听。
“接着是那富贵茶楼段财段老爷,”
“万里盐运苟富贵狗老爷,”
“藏兵铸阁张无双张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