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闻言一愣,二皇子这抑扬顿挫的口吻让他心生好奇。
可郑修知道帝王家事知晓太多并无益处,立即摆摆手:“牢中阴森,晦气惨重,殿下一身贵气,不宜呆太久,还是早早离去吧!”
言下之意就是话不投机,赶客了。
二皇子冷静下来,知道郑修决心已定,不会动摇,再多说下去,对二人都没好处。
于是他朝郑修拱拱手,踏出牢门。
但在离开前,二皇子并未回头,小声说道:“本殿认为,杀死玉润公主一事,与夜未央有关。若不是你,只能是夜未央。”
郑修嗤笑一声。
“无论侯爷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二皇子冷笑一声:“侯爷,本殿就不信,你对夜未央毫无芥蒂!毕竟,你明明知道,如今统领夜未央的‘夜主’,就是当今国师,也就是二十年前,舍弃郑将军独自逃回皇城的那军师!”
什么!
郑修惊讶地看着二皇子背影。
二皇子拂袖而去。
他并不知道他最后仿佛只是撒气话般的一句,却在今夜给郑修带来最大的冲击与疑惑。
立储一事显然让二皇子压力如山。
距离三月三,只剩三个月余时间。
这三个月内,为了当上储君,他们三兄弟,必有一番龙争虎斗!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
但眼下他手中棋子不多,若无法拉拢郑氏,这次储君之争,二皇子将落于下风。
拉拢不成,二皇子眼中戾气浮起,在下属陪同下,走出望天台狱营。
狱营周遭,有不少街头小贩、走卒浪客,看似无心走动,却在静静地注视着二皇子返回皇宫的背影。
“看来老爷有点麻烦了呀。”
不远处,车夫打扮地庆十三,戴着斗笠遮住面孔,抽着旱烟,满面愁容。
一个个烟圈刚飘出,便有渡鸦警惕地向这边望来,吓得庆批连忙拍散凝聚的烟圈。
二娘一醒,他就急匆匆出来拉客了。
赚钱说不上,得抓紧时间练门径呀。
看着二皇子离开,庆十三担忧地朝九丈高空凝望。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