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这天寒地动的,宴客的地都没有。
…………
东院的程金山早早准备睡觉,明日里一早,准备与二婶他们一起去镇子。
他婆娘头上包着头巾,身披大棉袄,坐在炕头上,脸色有些蜡黄。
“要不别去了吧?你这身子怎么能走那么多路?”
“不用走路,二婶家赶着牛车。我只要多穿衣裳就行。我去给你抓几副药,再雇两个人来家里。”程金山心疼婆娘。
“再买点粮,买点菜,就放咱屋,我再订口锅,先买个汤罐子,让银山帮忙搭个灶台,单独给你熬红枣粥喝。对了,昨一早二婶让银山家的送来一斤红糖,我这先冲一碗给你。”
程金山赶紧拿碗去厨房舀水,斧子也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喊着:“爹,俺也要喝!”
一碗香甜的红糖水,金山家的喝了两口,就递给了眼巴巴等着的儿子。
斧子接过来,一口闷了,生怕别人抢。
金山家的有些郁闷了。以前与二房一起过活,二房孩子多,怕自家吃亏,有点好吃的,就塞给斧子,还一个劲的让他快吃,别被二房看见,如今就变成这样了。
程金山也看见了,对她说慢慢教吧。
程刘氏因为儿媳妇小产的事,被程四海打了一顿,最近老实了不少。可眼瞅着老爷子五七祭祀要到,当家的一点忙活起来意思都没有,就在被窝踢了一脚当家的。
“干嘛?”程四海正在琢磨的心思被打断了,所以说话的语气有点不太好。
程刘氏也没有好气的回答:“还有几天就五七了,这东西要准备起来了,要不然临了,没地方买去!”
“这不正想着呢,咱家里老的老弱的弱,还有两个生着病,哪能操持这么大的祭祀?正想着,不如让二房来操心吧!”程四海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
程刘氏想的更多一些:“让二房操办,这银钱怎么给?”
程四海想想要给出二十两,肉疼的,不如先给十两,操持完了再给十两。
那么罚祭是不是也可以让二房也出十两?
这样一来,自家不就花一份钱,干了两件大事?
如此正好,程四海与婆娘说了一声,那程刘氏心中却没底,毕竟那方氏也不好惹。
她把这话说给老头子听了,程四海逍:“怕啥?她三个儿子不要脸面了?”
…………
春泥把得的赏和白面饽饽送回家,交待老娘钱自己留着,饽饽与侄子侄女吃了。
交待好,立马回去复命去了。
这时他大嫂见小叔叔来去匆匆忙忙的,肯定有东西给婆婆捎来,就让两个儿女都去讨吃的。不一会儿,一人一块白面饽饽叼着出来了。
春泥的大嫂心中暗想:“在有钱人家为奴为婢的,吃的比自家过年都好。要下等闺女长上那么几岁,让小叔也带左做丫环,一年到头自己也和婆婆一样光吃孝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