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方橙娘家侄子要回,又送出去两斤姜,一斤红糖。那侄子期期艾艾的要了一只被那甘露沐浴过的猪耳。说家中老爹,也就方橙的大哥,身子正在康复中,最是需要!
方橙无语的把另一只猪耳切给了侄子!
今日里程二妮与王树根在家干了一天活,方橙把另一半鸡给她,本来要给她的猪耳朵给了侄子,只要切了一半的一半猪脸给她。
又从买的茶叶中,钧出一小包,递给王树根,说捎给亲家尝尝。
王树根赶紧搂在怀里,对她憨笑。天色见晚,路又远,方橙打发小夫妻俩早回,别让家中人等。
银山家的姓金,来的她老娘带着两兄弟,方橙对她是夸了夸,说亲家好家风,把闺女教的是勤快又持家,孝顺又懂事!回了两件礼。
许涟漪娘家夫妻俩都来了,带了小儿子。方橙笑着夸了小伙子精神,也回礼。
老两家的娘家早就没人了,她从小跟着叔叔婶子过话,今日里无人来。
等事儿全部收拾好,全家人吃过饭都快半夜了。
方橙让大儿子给每一屋的炕洞里添上煤,赶紧都去睡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
相比程六河这支的祭祀成功,那程四海那边,简直是荒凉无比。
等族人把他们送回,连口水都没喝,拔腿就走了。
这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们回来开席。
如今,这当家的两个男人,一个满脸是血,孝衫都烧焦了,满脸又是泪,又是鼻涕的,赶紧打水洗漱。
程金山从在山上时就哆嗦,回到家中也没有变好,最后一脸青色,也不顾得招待客人,跑回房间里爬上炕,把头蒙到被窝里开始发汗。
金山大舅子悄悄的与老娘讲了几句话,这温梁氏立马对程李氏客气的讲,家中出了点事,要立马回去!
程刘氏觉的家中正要人帮衬时,立马留客,一定要吃过了再走。
可温梁氏一句也没再讲,挎上空篮子,带着儿子儿媳孙子,一呼拉的走了,连闺女一声都没告诉。
程刘氏望着走远的亲家,心中暗骂:穷酸,势利眼!
刘表哥也想带婆娘儿子跑了,可惜程刘氏是他亲姑,后面他老爹也要五七祭,如果也走了,那五七祭就别想他姑到场了。
等程四海洗漱好了,也没有上桌吃饭,而是跑到老爷子牌位前跪着,还不停的念经,倒不知道念的是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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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两桌席面,一桌都没坐满!三个大人吃的愁眉苦脸的。两个孩子倒是吃的,满嘴流油,撑的不行。
等停下筷子时,忽然三个大人发现了一件事儿。
那吃的满嘴流油的孩子中,刘表哥的儿子还没出孝!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当作不知道!又不能让他儿子把吃进肚子里吐出来。
晌饭过了没一会儿,刘表哥带着婆娘儿子溜了,回礼都没要。
大房的席面,虽然不如二房的丰盛,但也是有鱼有肉,最后大部分便宜了马六与乔松。
程金山午饭没吃,晚饭喝了一口汤,半夜里烧糊涂了,嘴巴里又叫又喊,双手胡乱挥舞着。吓的他婆娘也不顾得坐什么小月子,穿衣下炕去正屋找公婆。
程四海也是白天吓的狠了,打算好好睡个觉来定定神!才入眠一会儿,就听儿媳妇拍门叫人。
老两口赶紧穿衣戴帽遮丑,才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