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落坐,笑着柔声说道:“娘,初六日,太原公主府里赏梅,昨日儿媳收了贴子。请了您,妹妹去赏梅。”
方橙算了一下刘文定死的时间,就对儿媳说:“这几日里,我这心里慌的很!昨日里还梦见侯爷了。他叮嘱我一定看好老大。”
温婉这才想起今早婆婆对夫君的关怀,原来是这样。
“这天寒地动,我这身子不舒坦,你和宝姐儿也在家侍疾吧!”方橙才不想在这下雪天带怀孕的儿媳,活泼的闺女,一步三滑的去赏什么梅。
她院子的蜡梅开的正盛,怎么看不行?
温婉自是不愿去的,可又不好拒绝,听婆婆这样说,心里很快应承。
温婉去忙管家的事儿去了,方橙则与大孙子山鸡玩猜珠子游戏。
方橙玩的开心极了。
山鸡心中想:祖母很好哄的。
暖房里笑声一片,气氛其乐融融。
这时刘蛾不等丫头掀门帘,自己就先冲进来。
那串珠门帘脱的啪啪响。
方橙面色没变,笑吟吟的和山鸡把游戏结束,让人抱山鸡去西厢房玩九连环。
方橙坐正了,对一边气呼呼的刘蛾,严厉的说:“出去!正儿巴经的走路进来,不会走就在这学!。”
“娘!”刘蛾嘟着嘴撒娇。
方橙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喝着茶,等着刘蛾退出去,再重新走进来。
刘蛾气的一甩帕子,气哼哼的走出暖阁,按耐着性子,等小丫头挑帘后,在走进来。
“原来不是不会呀!是给我甩脸色吗?”方橙问刘蛾。
“娘,为什么不去赏梅了?女儿还没见过绿色的梅花呢!”刘蛾着急的问。
方橙拔弄手中的小手炉,不悦的说:“着什么急呀?我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
“我与赵姐姐约好一起去看的,你怎么就病了呢?”刘蛾不开心了。
“是啊,我怎么就病了呢?”方橙直直望着憨中透着傻,傻中又带着点儿白甜的侯府嫡女。
刘蛾坐在椅子上扭着手绢,撒娇的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方橙说“行,你一人去。别人问起我来,就说我病了你嫂子侍疾。而你却可以去赏梅。到时候别人说你不孝,你就开心的接的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