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见了,立马拉着婆娘儿子远离了。依自己妹子德性,见不得他好。
…………
付雕在起风沙后虽然找屋子避风,还是晚了些。
小儿子折了。
夫妻二人悲痛,又有些解脱,这半岁的孩子跟着他们逃难太遭罪了。幸好他们还有大儿。
现在的付衙卫失了光鲜威仪,一样的棉布包头,胡子邋遢,满面风霜。为了自家人活下去,遇见人少的就抢,人多的就跪,然后成了流民的二当家的也就用了两天的时间。
刘娟知道自己当家的一些事儿,在单牛县时就与雀头山的贼相熟,买卖童男童女,一部分送与西郊的冯大员外的贵戚外孙,据说京城里来的皇族之人,贵不可言,身边有嬷嬷和公公呢。可这贵人好吃那……哎!罪孽深重啊!
贵人挑剩的再向外卖。
如今当家的明面上都成流民首领,这还怎么当公门之人?
刘绢担忧的目光,付雕自然明白,伏在她耳边讲:“且先保全咱家,如果遇到朝廷剿杀,我就先杀了匪首再投了朝廷,立一个卧旋杀敌的功劳。”
见刘娟还是担忧,忙说:“你看护好大儿就行!”
…………
洪槐花跟在刘嬷嬷身边,进了主子的帐篷,这是她第一次踏进帐子。
地上铺着洁白的皮毛,还有床榻,那金丝玉席,看着也凉快。
主子正与一个侍卫在说话:“噢,我那成日吐血的老子还没殡天?呵呵,他早忘我了!谁来也管不了我,早死早超生!”
看见刘嬷嬷进来了,就说道:“嬷嬷,我头好疼,你快给我按一下。”
刘嬷嬷赶紧给躺在床榻上的主子按头。主子舒服的闭上了眉眼,睡了过去。
一会儿槐花跟刘嬷嬷出了帐子,对槐花讲:“主子贵不可言,以后跟这学按头的手法,有你享用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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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赶紧应声。
心中却在尖叫:什么主子贵不可言?脸白跟鬼一样,鲜红的嘴像喝过血,身子瘦的跟根杆子一样,这还是人吗?
槐花心里忽的有一个想法,要不要用力撞他一下,就能撞死他!
这个想法就一下下又熄了,她还是不敢。
…………
五皇子快马加鞭往中州赶,奈何运送物资的队伍太拉,这么磨叽劲要两个月能到不错了。
此时他的幕僚收到一封信后,立马与他密谋起来。
陈幕僚先讲了:“钦天监刘大人预测这场干旱能有三年,咱这种子粮食啥的全运进去也是杯水车薪,连一季都够,那是两个州府,光县城有三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