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磕磕绊绊做完饭,很默契地在吃饭时绝口不提这事,吃完饭带小朋友出去散了个步,回来再撸袖子干仗——倒也并没有到那个地步。
夏油杰再一次意外地发现,香织并不生气,掐完他这事就算过了,好像早就料到了事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只快速核对完两人出国的手续和资料,把它们全分门别类收好,就表示会和自己一起上咒术高专。
这让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一脚踩空的不踏实感: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这话不光对虎杖悠仁适用,对鸦香织也是一样。
每次他感觉此事必不会善了、香织却轻轻放过的时候,他事后一定会被折腾得超惨,所以这次……
“你不是超讨厌咒高的吗。”他眼神警惕,身体下意识和她拉开距离,以防她突然暴起对他贴脸开大,“没必要也来吧。”
香织眨眼:“没办法。有人擅自跑来送,好歹也朝夕相处了快两年,又真心喜欢过,总不好看他一个人稀里糊涂送死吧。”
夏油杰:“……”
……什么叫擅自跑来送。还有谁稀里糊涂了,我可是做足了功课,和辅助监督交流了很久才下的决心好吗!
他越想越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故作镇定地说:“香织,你认真点。”
香织笑得很灿烂,托着下巴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我认真的哦?”
他更不自在了:“……算了,不说这个。不是说要读金融?”
“毕业后再读就好。”
“咒术师很忙的。课业……”
“已经看过课表了,也知道会一直出差。没问题,我能搞得定,相信你也可以。”
夏油杰:“……”来了,这种熟悉的窒息感。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香织既然说出口,就意味着她一定会拉他一起卷,而且会发动他父母一起对他施压,他都能想象母亲会对他说什么了——
杰,既然小香织可以,你也一定可以的,加油啊!小香织,我儿子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跟他客气!
他忍不住扶额:他也看过课表,上午是文化课和咒术基础,下午要出任务,假期也全年无休,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变丨态啊!面对这样的课表,她是怎么说出“我能搞得定”这种话,还要带着他一起卷的!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他揉按着胀痛的脑门,甚至忍不住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英姿飒爽中二青少年,一瞬看起来竟比虎杖爷爷还疲惫,“我能照顾好自己。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心里有数……话说你和我一样大吧,怎么老把我当小孩管。”
香织又笑:“没办法,谁让我们夏油君是注定要当英雄的男人呢?”
夏油杰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香织从原本的座位上站起来,在他身边坐下。
“夏油君,我呢,不喜欢每年都给人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