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康面色冷冷的,“吃不下。”
吃不下?
按说今日之事处理得还算顺畅,只除了太子妃那边。
曾泽安猛地一惊,他小心退了出去,吩咐门口的太监:“去把魏太医叫来。”
接着,他亲自去往太子妃的寝宫。
“太子妃,上午那会儿您说要帮殿下诊治,今天殿下自打从皇上那里回来,便一直没什么胃口。您要不要帮忙看看?”
他话说得含蓄,先点明太子去了皇上那里,再点明没胃口的事实。
果然,柳烟钰好奇地问道:“可是皇上训斥了殿下?”
曾泽安忙道:“那倒没有,太子把柳家的事情向皇上说道了遍,皇上听后大怒,传了口谕,以后柳家庶女柳昕云不堪正妻之位。”
柳烟钰闻言瞪大了眼睛。
这实在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还以为自己未落胎,这事儿便算揭过了呢。
没想到太子替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这种处理方式正合她意。
曾泽安:“太子妃不忍心?“
她瞪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让他拿不准。
“怎么会?”柳烟钰淡淡笑了下,“我很开心。”
“凝儿,取我的针具来。”柳烟钰道,“殿下身体不适,我理当去瞧瞧。”
她自己承诺要给他当医士的,自然要说到做到。
把人请到,曾泽安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他头前带路,引着柳烟钰主仆去往太子寝殿。
魏太医已经先到,正给坐在床榻之上的胥康诊治。
搭脉之后,他起身,低声问:“殿下那里可有起色?脉象上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仅余下不举这一个难题未解。
但不举之事,唯有当事人最清楚程度如何。
胥康惜字如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