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帷幔垂下来。
帷幄里传来柳烟钰低低的颤颤的声音:“臣,臣妾没关系的……”
“你皱眉了,不可以。”
胥康的声音克制而隐忍。
曾泽安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殿下,已经是寅时了。”
自幼时起,胥康养成了寅时便起的习惯,如今这习惯依然保留着,没什么特殊的情况,他依旧是寅时起。
可今日?
床榻上的胥康稍微犹豫了会儿,似乎在纠结继续与否的问题。
最终,还是习惯占了上风。
他安抚式地握了握她细嫩雪白的胳膊,起身下榻,“孤晚上再来看你。”
意志力如此强大。
柳烟钰未加客套。
不是不想。
实在是一丝力气也无了。
曾泽安递进来干净的衣物,胥康很快穿好,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帷幔里曼妙的身影儿,“好好休息。”
待他走远,床榻上的柳烟钰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凝儿自外头进来,试探地问了声:“太子妃,可需要奴婢侍候?”
“准备一桶热水吧。”
凝儿听命下去。
柳烟钰胳膊发颤地拉过衣服,轻轻遮住自己。
这次的洞房花烛夜,实在是令人难忘。
折腾一晚上。
竟,然,没,成,事!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热水准备好,柳烟钰披着轻纱走到桶边,弃掉轻纱,舒服地坐了进去。
凝儿站在木桶旁,眼神好奇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