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钰脸颊腾地涨红。
她什么都不记得,但这些印痕却清楚明了地昭告于她。
很疯狂,很,暴力。
羞窘之余,她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她醉酒后不知轻重,将他抓伤,且伤得不轻,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自己越疯魔,他不生气,反而高兴?
她温温吞吞地开口:“殿下,这些伤口需要处理。”
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万一起了炎症,后悔都来不及。
还有心思在这里得瑟?
胥康浑不在意,他倾身上前,坐到她的旁边:“只是些抓痕,不妨事。”
对他来说,就像被猫爪子给挠了。
跟疼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说没关系,柳烟钰却是不能,遂打算找药帮他敷上,刚一起身,她疼得“咝”了声,胥康忙扶住她,“疼?”
柳烟钰尴尬地坐回去,“让凝儿进来把药膏找出来,臣妾帮您涂吧?”
她这腿略一动就疼到不行。
胥康眉目清凝:“太子妃说放置在哪里,孤去找。”
他不喜外人近身侍候,与柳烟钰有了亲密行为之后,无形中把她纳入到自己人的范畴,两人相处不愿受打扰。他患上疫症之时,两人在那处小院里相处的日子,虽疲累,却有寻常夫妻的温馨与平和,某个时刻,他会怀念那些时光。
在柳烟钰的指挥下,胥康在珍宝柜下格处找到了药膏,他拿着走了回来。
柳烟钰指挥他翻找药膏时,心里感觉是有些新奇的。在她成长的经历当中,她一直是处于不被重视的地位。宁安师太和师姐关心她,但那份关心,与亲人之间的关心,倒底是不同的。
现在的胥康,在潜移默化当中,在一点一点向她传递着亲近之感,被关心,被重视,被,捧在心尖上,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隐隐生出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她是尊贵的。
他将心中尊贵的位置腾出来给她,管她要奖赏,听从她的指挥。
这种感觉很陌生,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