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雪和凝儿跟随她左右。
临出门时,柳烟钰瞧着凝儿身边的姜素雪,神色间有些无奈,“陈夫人,你其实不必时时守在本宫身边,几个月过去了,本宫这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事情没有。”
大家纯粹是多虑了。
还生生将姜素雪耗在东宫。
柳烟钰内心多少有些歉意,将军夫人不该如此。
姜素雪柔柔一笑,“太子妃,您这话都说了多少遍了,臣妇愿意待在这宫里,臣妇愿意陪在您的身边,您就不要在意臣妇,想做什么随心去做。”
如此,才不枉她待在她身边的意义。
柳烟钰无声地叹息。
外面寒风呼啸,她裹紧外袍,慢慢走出去。
彤妃屋里暖意融融的,柳烟钰进去后,接着脱掉外袍,穿着的话,很快会出一身的汗。
“太子妃,快到本宫这边坐。”彤妃表情热络,冲着柳烟钰直招手。
柳烟钰坐到彤妃旁边,“娘娘,您怎么看着有气无力的?还有,您的脖子怎么了?”
脖子中央一大块青紫,很是扎眼。
彤妃挥退众人,她执起柳烟钰的手,“本宫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细瞧之下,柳烟钰表情微变,“敢问娘娘,您脖子上,这是,掐痕吧?”
彤妃叹息:“太子妃果然聪明伶俐,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她愁容满面,“皇上这脾气变得越来越阴晴不变,一丁点儿事情便会勃然大怒。昨晚,臣妾只是说错了一句话,皇上便凶狠地掐住了本宫的脖子,差点儿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在昨晚了。”
柳烟钰听得心惊肉跳的,她没敢妄下断语。只能静静听着。
“皇上兴致所来,问本宫花瓶里插着几枝花,白日里本宫记着是六枝,便道是六枝,皇上便勃然大怒,说本宫竟敢欺骗于他,明明是七枝,本宫却说是六枝,为此掐住本宫的脖子,本宫奄奄一息之际皇上才松了手,为了请罪,本宫昨晚在地上跪了半个时辰。”
彤妃撩起衣服,膝盖果然是红肿的。
柳烟钰能说什么?她敢说皇上错吗?
自然是不敢。
她露出担忧的眼神:“娘娘……”
“已经涂过药了,本宫叫你来不是让你帮本宫诊病的,只是有些话跟旁人不能聊,也就跟你,本宫还能吐个一二。”
这种事情还真是,外人都以为她是宠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晓。
“还有,”彤妃支支吾吾,“皇上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皇上生什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