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动变得剧烈而频繁起来。
伴随着他五指下压力度的增加,她腹中胎儿的动作副度也跟着加大。
像是被人扼住喉咙正在做垂死的挣扎。
胥康眸色冷冷的,不含一丝温情。
睡得正熟的柳烟钰身子不适地动了下,嘴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胥康倏地回神,收力,手掌改为平放。
剧烈挣扎的胎儿霎时便不动了。
似乎在缓和自己的状态。
良久之后,缓慢的胎动再次出现。
胥康阖目,手掌往下,轻覆在她的大腿处。
入睡。
早起的柳烟钰是懵然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完全不知道在她沉睡的时刻,胥康差点儿掐死了她腹中的胎儿。
她惊诧的是外头艳阳高照,院子竟然一片湿意。
她神色奇怪地走到院中,“昨晚下雨了吗?”
站在院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胥康淡淡回道:“你刚睡便下雨了,半个时辰前才停。”
“下了一晚上,臣妾竟然一点儿不知道。”柳烟钰神色赧然,“臣妾睡得太沉了。”
院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
曾泽安慌不迭的声音在外响起:“陈将军,不可,万万不可,殿下不许任何人进去。”
“太子妃可以,本将军为何不可?你起开?”
是陈之鹤怒吼的声音。
“来人,拦住陈将军。”
话音刚落便是打斗的声音。
须臾,陈子鹤风尘仆仆,踩着被柳烟钰踹坏的门板,昂首阔步地走进院子。
看到胥康和柳烟钰,他一撩袍子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