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差钱公公去绛紫宫,说今晚留宿绛紫宫。”
“曦妃娘娘盛装候迎皇上,皇上见到后大喜过望,当着宫人的面,抱着曦妃进了寝殿。”
“皇上与曦妃娘娘正在用膳。”
每次有消息,胥康和柳烟钰都会默契地对望一言,虽无任何交流,但想说的话,彼此都懂。
最后一次,曾泽安是急慌慌地跑进来的,他跪下,连带着声音都发着颤,“太子,太子妃,皇上与曦妃娘娘共赴云雨之时,忽然将曦妃踢下榻,之后皇上急急穿衣离开。现正在前殿大发脾气,传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速去觐见。”
胥康和柳烟钰对望一眼。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
胥康上前,等柳烟钰下榻后,他执起她的手,沉稳有力地说道:“有孤在,不必担心。”
第章
胥康扶着柳烟钰匆匆赶往大殿。
在大殿门口,两人遇着像无头苍蝇般乱转的钱公公,见到两人,钱公公疾步走上前,“太子殿下,皇上正处于盛怒之中,您千万当心。”
胥康面色不变,从容问道:“所为何事?”
“也不知是怎么了,”提到此事,钱公公表情纳罕,“皇上去绛紫宫时,曦妃娘娘的确是已经恢复,丰容盛鬋、出水芙蓉,她陪皇上用膳,相谈甚欢,一直都是好好的。用完膳,皇上便让曦妃侍寝。过了一刻,皇上突然就将曦妃踢下了榻,盛怒非常的,笼上衣服便出了绛紫宫,回来后便命您二位即刻觐见。到现在奴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钱公公紧张万分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粗略一讲,“奴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皇上现在处在盛怒之中。”
胥康微微点头:“谢钱公公提点。”
钱公公推开宫门,胥康和柳烟钰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人刚走进,兜头一方砚台便砸了过来。
方向冲着柳烟钰的面颊。
说时迟那时快,胥康身子往前一迎,砚台砸到了他的肩头,他生生受了,砚台自他肩头滑落到地上,顷刻间碎成几块,发出清脆的声响。
往前几步,两人同时跪下。
“儿臣叩见父皇。”
“臣妾叩见父皇。”
坐在上首的皇上猛地站了起来,脸上怒意横生,他背负着双手,走来走去,忽地顿住,冲着殿下两人暴喝:“说,曦妃的病症,倒底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儿臣此前跟您说过,曦妃病症在太子妃精心诊治下,已然康愈,但万不可见风,万不可用力,否则有复发风险。”
皇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视。
胥康坦然迎视,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