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等宫人们禀报,风尘仆仆的左离,闪身越过守门的宫人,大步流星的朝内殿走去。
“夜,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眸光熠熠,带着些许清冷,左离直勾勾的看着凤千夜,开门见山的问道,微蹩的眉头昭示着他的不悦。
他不清楚,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夜要这样做,如歌是他们的朋友不是吗?想当初如歌刚来凤羽国,一个人孤独无依,还是他对如歌照顾有加。记得又一次,他从马上摔下来,是如歌不顾一切的救了他,为此,如歌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难道他都忘记这些了吗?
“离你回来了,人呢?”视线穿透左离,凤千夜勾起狭长的凤尾眸子,唇角带着丝丝魅惑人心的笑,期待的看向左离身后。
“咦,她人呢?”见木心并没有回来,凤千夜倚在软榻上,单手支头,带着些许玩味的说道“离是不想淡出朝堂了吗?为什么没有见到她呢?”
还以为很快就可以折磨她了,真是叫人扫兴。
“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吗?”抬步,丝毫不客气的坐在凤千夜对面,左离慢条斯理端起一杯茶,悠悠的抿了一口,语气颇为冷冽的说道“她我自会给你带回来的,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如歌的事了吗?”
“啊,如歌啊,如歌怎么了?”一脸的无辜,凤千夜微微挑起眉梢,不解的看着左离,宛若狐狸一般的眸子中闪过丝丝若隐若现的精光。
“夜”微微叹了一口气,左离放下手中的杯子,眉头皱的如沟壑般,望着眼前那个一袭明黄的少年,清冷的眼中掠过一丝悲凉。曾几何时,他们已经越走越远。权力,真是可笑,让那些演戏演的久了的人,不断的迷失自己,忘记初衷,再也找不到原来的路。
夜,权力真的有那么好吗?好的让你可以放弃身边所有的人?
“如歌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回去呢?夜澜皇病危,即便这样也不能吗?”缓缓垂下头,左离隐下眼中的失望。
“离,他是我们的朋友吗?”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凤千夜意味深长的看着左离,缓缓道来“这么多年,我始终看不透他,温润,儒雅,淡漠,无争,他真的是这样吗?离,因为站得高了,所以我必须看的远,我不能,也不会纵虎归山。”
因为站得高了,所以必须看得远,是这样吗?夜,眼神黯淡的看着凤千夜,左离斜鬓飞扬的眼角拂过些许嘲讽“纵虎归山?夜执意这样想吗?如歌从来都没有那样的野心,相信我,不然他绝对不会在凤羽国待到现在。”
他知道,他有能力,绝对有能力,可以不激起一丝涟漪的离开凤羽,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说明什么?
“既然他没有野心,留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离,夜深了,我也累了,你退下吧!”轻轻的挥了挥手,凤千夜没有看左离,尽自朝里走去。
离,你知道吗?当我坐上这个位置时,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权力果然是个可以腐蚀人心的东西,六亲情绝这是必然的代价。带着些许别人看不见的苦涩,凤千夜缓缓的坐在床榻上,紧紧闭着眼角,任由什么东西从他脸上滑落。
“夜,不要后悔……”低沉沉的声音从左离口中溢出,转身,抬步,带着难以言喻的决绝,左离紧紧握着拳头,疲惫的脸上,画着一抹无望的苍悲。
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在相信身边的任何人,包括他……
“少爷,怎么样?皇上改变主意了吗?”见左离出来,于安快步迎来上去。两个夜夜,少爷为了夜太子的事,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希望皇上可以改变之前的决定,看着少爷这样子,怕是谈话的结果不太理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