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姐…我想你了……。”有些人,平时不感觉怎样,但相见时小心脏就会悸动。范光辉见到邓楠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夜的缠绵,心头一热,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走向邓楠。
邓楠冷若冰霜,伸指抵着范光辉的胸口,说:“范秘书,我们只是同事,请自重。”
“同事…哦,对对,我们一同做了某件事,特别的某件事,所以是特别同事。”范光辉嘻嘻笑道。
“范秘书,不要自讨没趣。”邓楠依然冷若冰霜。
范光辉见邓楠竟然不念一点“旧情”,甚至比以前还陌生,心里一阵瓦凉,悸动消失,讪讪的在邓楠对面的椅子坐下。
“邓书记,什么事说吧。”范光辉也板起了臭脸。
邓楠心里一阵难过,但脸上却依然清冷,她淡淡的说道:“两件事,一,南亭镇那边我已摸清楚,那座大宅院,确如你猜测那样,是非法用地。房主是一个金矿老板在南亭镇的老窝,那天被打的人是讨薪和索偿的,打人的人,是镇上一群流氓。”
“等等,镇派出所是不是和他们有勾结,镇上的各机关单位是不是和他们有勾连……。”范光辉早就猜到那宅院及打人的人是什么人,被打的又是什么人,他在乎的是,南亭镇的体制中,有多少人和矿主及地痞勾连。
贪官污吏不可怕,奸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官商勾结,黑白勾连。
邓楠低头没说话,脸色渐怒。
她充满了自责和愤怒,邓楠完全没想到,南亭镇的体制竟然如此堪,而自己竟然一直没发现。
范光辉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明白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可以愤怒,但无须自责。南亭镇或者说整个合浦县,所以如此的不堪,并不是你到任的这么一年半载才发生的。”
“可是,我到任了一年,竟然没发现,那就是我的失职……。”邓楠真的觉得自己愧对领导信任。
“现在发现也不晚,有时间难过,有时间自责,倒不如行动,你动手了吗?”范光辉挥舞着拳头说道。
“已经开始行动,但县里已有人给我们递话。”邓楠的压力非常大,今天才带走几个副科及股级干部,县里就有人给她压力。
“谁?吴长庆有动作吗?”南亭镇的人那么疯狂,要说县里没人撑腰,鬼都不信。
但范光辉在乎的是,吴长庆有没有动作。
“唉,他是肯定有勾连的,我怀疑他堂姐姐的儿子是他的白手套,这个人不得了,在南亭镇多个矿场有股份,而且还是县里金矿协会副主席。但是,现在吴长庆还没动作,他肯定不会那么快就自己出手,今天给我打招呼的是政协主席。”说着说着,邓楠就满脸愁容,合浦县的情况真的太复杂了。
“呵呵,有意思,政协的竟然胆子那么大?竟然敢给纪委施压?他以为他是谁啊。”范光辉怒目说道。
“水深,什么鱼都有。交游广,关系硬,别说政协的,就是一个商人,也敢对我们呲牙。”邓楠一脸的无奈,显然,她遇到的难题不小。
“楠姐,遇到什么难题,你直说,龙书记不是说了全力支持你的工作么?你怕啥?担心啥?”邓楠的这个样子,范光辉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