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指自从碰见元策便没全好过,擦伤的地方又烫出了泡,她忍着疼站起来,抬头看向元策想要说走时,却见人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前。
那高大的身形格外压迫,特别是他本就松垮的胸膛正对着自己,姜稚衣怔了怔,后退一步,手指却被元策忽然握住,拿在了他的眼前看。
姜稚衣脸色一愣,想要抽出手指却动不了,只能抬头问:“二堂兄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
元策挑眉看着姜稚衣,微微苍白的脸色,神色里还有一丝慌。
今日自她进来就心不在焉,他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在想些什么?”
元策的声音淡淡且低沉,还有那手掌上的温度甚至有些烫人。
姜稚衣知道自己刚才有些着急了,想早点回去看有没有章元衡送来的信。
只是即便她动作快了些,也依旧没出错。
她疑惑的仰头对上元策的眼睛:“我没想什么,唯一想的是尽快将炭火生好而已。”
元策刚才还低沉的眼神忽然变的嘲讽,嗤笑一声:“你在我面前这么不专心,还没人在我手底下能三心二意做事的。”
这话细听来便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挑她的毛病。
她依旧好脾气好声气的回答他:“我不是二堂兄的手下。”
元策冷淡了看了姜稚衣一眼:“可你现在在为我生碳。”
姜稚衣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招惹上这等不讲理的人。
本从来是温和不想多辨是非的,这会儿心里隐隐也有些气。
自来侯府这些日子里,处处受人逼迫踩踏,她忍气吞声换来的却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
就如同她在裕阳的舅舅一家一样,她与母亲的步步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并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