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便是秦妩下的手?”蔚泽禹大手一顿,沉声道。
见蔚泽禹竟然给秦妩说话,秦浅茵心里的恼怒几乎凝为实质。
她眼珠子一转,轻声地道:“其实,长姐自小便没有仁心。小时候我与长姐一起去京郊拜佛,我们看见了一位伤重的少年。。。。。。”
蔚泽禹眉间一蹙,凤眸就像是两道光束,凝结在了秦浅茵的身上。
“继续说。”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啊!是我见阿恒体弱,乱了心神,多嘴了!我答应了长姐,这件事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秦浅茵睫毛上挂着泪珠,捂住嘴巴连连后退。
蔚泽禹眸色潋滟,心底的想法更加坚定,只淡声道:“本王让你说,你便继续说,出了什么事都有本王为你担着。”
“长姐当时扭头就走,是我救了那位少年,后来,长姐却冒说这是她的功劳。我在府中人微言轻,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辩驳的。”秦浅茵轻声说道。
蔚泽禹神情凝重,打量着秦浅茵。
半晌,有些诧异地道:“竟然是你?”
“王爷您说什么?”
秦浅茵心里得意非凡,面上却装出一副茫然模样。
十年前,丞相府中女眷前往京郊祭拜佛祖,秦妩与秦浅茵在寺外的羊肠小道上遇见了一位重伤昏迷的少年。
秦浅茵不愿惹上麻烦,先行走了,秦妩将这位少年交给了大夫,又给大夫留下了丰厚的诊金。
少年醒后询问大夫是谁救了他,大夫不认识轻纱覆面的秦妩,只认得她衣衫上别着的丞相府令牌。
那块丞相府令牌是嫡女规格的,所以,少年心里坚持认为救了他的人是秦妩。
那位少年。。。。。。便是如今的禹王蔚泽禹。
蔚泽禹被封为异姓亲王后,立刻求了皇帝赐婚他与丞相府大小姐。
这便是这么多年以来,无论秦妩如何出格,他都一再忍让的缘故。
秦浅茵一直不知道其中关窍,只以为是奇丑无比的长姐走了狗屎运。
直到秦妩诞了双生胎,蔚泽禹发现秦妩与记忆中的良善所差甚远,找秦妩对质时,秦浅茵才偷听到了事情的全貌。
她不知道彼时的秦妩为什么一问三不知,她只知道,这是属于自己的机会!
鸠占鹊巢,狸猫换太子,成败在此一举!
现在看来,她成功了。
蔚泽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复杂地道:“这些年来。。。。。。”
秦浅茵双手紧紧地揪在一起,眼神又期待又兴奋,她望着蔚泽禹那双绯色的薄唇。
说啊!说废了秦妩,让她秦浅茵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