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黯一听说刘瑀自诩为摄魂阁的继承人,心里就不爽地窝起火,怒目对视着刘瑀,刘瑀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只是,我一进入观星厅,就看到了让我极其震惊的一幕了。”
张定然随即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了换身者?你确定吗?”
“对,我和瞎妮都可以作证,当时冯副阁主把我封在结界里面不能动弹,还把我的奴仆扔给那个换身者食用。”
冯黯看着太子投向自己质疑的眼神,赶紧斩钉截铁地否认:“荒谬至极,是刘瑀未经许可,擅自闯入观星厅,并私自破坏观星厅,后来被我发现,为了逃脱罪责,才和他的那个奴仆,自导自演一出什么换身者的闹剧。”
刘瑀见冯黯如此颠倒黑白,太子也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于是气呼呼地对张定然说道:“我真的在观星厅见到了换身者,我和瞎妮看得一清二楚,那个换身者最后失控了,慢慢变成了一具极其瘆人的枯木。”
“那孤为何进去观星厅的时候,没有见到你所说的那个枯木呢?”太子狐疑地看向刘瑀,刘瑀又继续说道:“在你来之前,那具枯木就被冯副阁主转移了,现在肯定藏在摄魂阁的某个秘密的角落里。”
刘瑀说着又急切地求助向张定然:“张馆主,为了防止那具枯木被偷偷运出摄魂阁,还请您封锁住摄魂阁各个出口,肯定就能找出那具枯木。”
张定然心里思索着,刘瑀从小到大,又没有见过换身者,反倒把一个换身者描述得如此清晰,而且换身者最后变成枯木的事,他也知道,再看着刘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张定然近乎确定了刘瑀说的是事实。
“既然刘瑀一直这么说,那么只要确认一下摄魂阁现在有没有私藏换身者的事,眼下到底是误会,还是有些人别有用心,岂不是一下子就清楚了?”
张定然朝着冯黯说完,接着转向太子:“望殿下批准,我现在就派精功馆的功者,封锁摄魂阁的各个出口,再派出得力人手在摄魂阁上下全部摸排一遍,结果自然就会揭晓。”
冯黯听着张定然说完,又看着太子正在犹豫不决地考虑着,赶紧怒气冲冲地冲张定然发起火:“不行,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的一面之词,就放任你们精功馆在我们摄魂阁胡作非为的。”
“上次我已经忍你一次了,这次你休想借刘瑀的荒谬之词,再次对我们摄魂阁进行搜捕了。”
一个是强行隐瞒真相的冯黯,一个是已经确定了真相,急切地想挖出证据地张定然,四目怒视而对,整个大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此时太子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狐疑地问向刘瑀:“刘瑀,你刚刚在观星厅跟孤说,你看见的那个换身者是我们皇宫内的一个太监是吧?”
刘瑀顿时不住地点着头:“对,我很确定,就是那日在精功馆跟殿下比武的时候,跟在陛下和皇后身旁地那个太监。”
太子接着问向自己身旁的太监:“你知道那日跟在父皇和母后身旁的太监是谁吗?”
“这个我很确定,就是宫里的甄公公,那日是他负责随身侍奉陛下和皇后的。”
太监说完,太子迟疑了一下,接着眉头一皱:“那么,眼下是不是只要确认一下,那个甄公公是不是还在皇宫里是不是就行了。”
刘瑀立即有种拨开乌云见日出的欣喜:“对对对,殿下赶紧派人去宫里查查那个太监还在不在,事情自然就清晰了。”
此时冯黯瞥了眼大厅侧面的暗室,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忽然嘴角奸诈地上挑着:“没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