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一旁希锦,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外甥心急,急着安抚他那小娇娘。
不过——
他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希锦发间,之后望向阿畴。
阿畴挑眉,疑惑,然后陡然明白。
一时他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终于望向希锦,问道:“适才你发间那玉簪?”
希锦听着,也有些茫然。
惊魂甫定,阿畴竟然关心这个?
她只好道:“适才医官过来给官家过脉,也给我过了,当时,当时我发现那玉簪歪了,怕丢了,便收起来。”
说着,她才从袖中掏出那玉簪,疑惑地看向陆简。
陆简连多看她一眼都懒得的样子,也不说话,径自转身离去了。
希锦望着陆简那冷漠的背影,一时无言以对:“这,这——”
这都什么大将军啊!!!
出了这么多的事,他老人家竟然还惦记着一枝玉簪!
给他,给他,都给他,明天还给他一百枝玉簪!
阿畴也是无话可说。
他微吸了口气,问希锦道:“如今皇林苑内戒严,辇车并不在,需要等下,我们是等着,还是先回去?”
希锦记起来,之前嬷嬷说过,皇太孙被安置在位于皇林苑东侧的撷芳园,所以他们现在要过去那边歇息。
现在她随身的物件都已经带过去了,不过还没去看过就匆忙拜见莫妃娘娘,之后便是宫宴。
此时听得这话,问:“那很远吗?”
阿畴:“不算太远,穿过两处殿宇,我陪你回去吧。”
希锦一听他要陪着自己回,便安心了:“好。”
阿畴微颔首,当下夫妻二人便徒步回去撷芳园。
这皇林苑内殿宇鳞次栉比,楼观参差,不过此时各处都是装束整齐的禁卫羽林兵,即便是阿畴贵为皇太孙,一路过去也是遇到多处喝探兵士。
希锦留心听了听,那兵士聚集在一起,足足十几人,每一队都有人问“是与不是”,之后便有人答是,又问什么人,那人便答是殿前都指挥使某人。
如此各队更替,就这么一直喝叫。
希锦哪见过这个,不免好奇。
阿畴低声解释道:“这是禁卫军内部防止奸细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