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畴看着那水亮亮眸子中的不敢置信,那分明是被自己道破了心事。
他停顿了下,漆黑眼眸晦涩:“可能我猜错了——”
希锦:“对你猜错了!”
他勾了勾唇,唇畔泛起一抹冷笑:“七八个怎么够,怕不是十八个。”
希锦倒吸一口气:“阿畴,你想什么呢,你还把我当做你的正经娘子吗,
你竟如此羞辱我?”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难道你竟盼着我去找不成?”
阿畴:“我只是说出你的小心思罢了,你当我不知道吗?”
希锦狐疑地看他:“你又知道什么了?”
阿畴轻磨牙,眸中隐约确实有墨色风暴酝酿:“宁希锦,我不问,你也就和我装傻吗?一直和我装傻?”
希锦惊讶地微张开唇:“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阿畴看着她那状若无辜的样子,陡然转首,看向窗外。
他轻攥拳,压下心中的诸般情绪,到底是张口道:“二郎,二郎,不顶用,别跑,让我看看。”
希锦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着阿畴。
这什么跟什么!
阿畴冷笑:“你还要和我装傻吗?”
希锦微挑眉,不可思议:“这你都知道了……”
她娘的锦书,她的梦中种种,他竟然都知道了?
阿畴缓慢地将视线重新投向希锦,他看着她那无辜的样子,他神情越发阴冷。
这几日来,心中憋着的种种情绪在急速膨胀,这一刻几乎冲出理智和克制的闸口,将他彻底淹没。
他死死地盯着希锦,用一种紧绷到了诡异的声音道:“你上戒台寺,就是为了和他私会!”
希锦实在是太过震惊。
他知道戒台寺并不意外,本来这件事就是磊落光明,那燕关楚水都知道,他知道不稀奇。
可自己的梦,他竟然连自己的梦都知道呢!
他是不是连锦书中写了什么都知道!
希锦看着眼前的阿畴,俊美到了极致的脸庞此时透着诡异的阴鸷感,这样的阿畴是陌生的。
她眨眨眼睛,到底是道:“是见过二郎,可,可也就是说了说话嘛!”
这么说了一句后,她终于找回一些感觉。
于是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些哭腔,委屈地道:“阿畴,你别恼嘛,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谈,你这样说,倒仿佛我是那水性杨花的,我是哪种人吗?”